这边舒胜男已经做好英勇赴死的筹办,却见府兵们一个个退了出去,不由惊奇地往门外探头,天降神兵啊,不管来者是谁,她起码临时不消死啦~~
行动敏捷得舒胜男连惊叫都来不及,就被他团团护在怀里。他抓起缰绳,一马抢先地冲了出去。
赫连竹喧叉腰瞋目瞪着她,“舒胜男,你另有没有知己啊,我冒这么大的风险闯进北庭城去救你,你连半个谢字也没有,还为了别人骂我,早晓得……”
沾着血渍的冷剑抵上石贲的脖颈,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叫他们都停止。”
“谁说我白搭力量,我说过,要杀你,也得由我脱手,其别人休想伤你分毫。”
她内心冲动不已,扶着身受重伤的晏平乐渐渐走出房门,黑衣领头人的目光也望向她,挥手做了个手势,他的部属立即上前接过晏平乐。
“能不能找个大夫给安然治治伤啊……”
各自沉着了一会儿,舒胜男也自知刚才有些在理取闹,但一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度量如此小,跟本身这个小女子斤斤计算,就实在拉不下脸向她服软。昂首一看四下里歇息的随行职员,都与她对视一眼后,从速避开目光。
舒胜男捂着嘴咯咯地笑,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抬手一下就揭掉他的面罩。
“你”,赫连竹喧总能被她气得无语,一哈腰坐在一块石头上,负气地不再说话。
“我哪有折腾啊”,舒胜男皱着脸,揉揉本身的脑袋,小声喃喃,“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你歇会儿吧,别摸索了,我不过是半路上救了一个不知死活的穷酸墨客,说你有难,我又不想看到你死在别人手里,就来了……”
赫连竹喧半笑不笑地看着她,“你又想耍甚么把戏啊?”
又跑了一个时候后,一行人进了一片密林内里。
赫连竹喧瞧她眼睛眨啊眨的,又低声下气地求他,忍不住就气消了一大半,“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说吧,又想干甚么?”
舒胜男噗地就笑了出来,“那你不是白搭这么大的劲儿把我救出来了吗?”
“杀了她,杀了她”,石贲怒极,嘶声呼啸着,俄然,一支利箭洞穿他的肩胛,他惊诧地捂住伤口,转头一瞧,十几名蒙面黑衣人翻墙而入,手起剑落,洁净利索地撂倒一排府兵。
“这……”,石贲还没搞清状况,领头的黑衣人纵身而起,稳准狠地一剑刺中他的膝窝,他痛得栽倒在地,血水从他捂着伤口的手指间汩汩地往外流。
“你给我诚恳点”,赫连竹喧不客气地狠狠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我们还没离开伤害呢,再过十几里就出了北庭地界。到时,随你如何折腾。”
舒胜男扁扁嘴,好歹也算和人家功过沉思,她大人不记小人过,她宰相肚里能撑船,她没心没肺不记仇……她深深吸口气,挤出个笑模样,渐渐蹭了畴昔。
这声音是……听着好耳熟啊,她骇怪地看着他,“你~~”
“早晓得甚么?”舒胜男不平气地昂着脖子,“你也说了,是为了亲手杀死我,才来救我的。莫非我还得感谢杀我的人啊。”
赫连竹喧拍拍他的脸,无所谓地哼了声,“没事,就是失血过量昏畴昔了。”
“舒胜男”,赫连竹喧一股肝火涌在胸口,“别得寸进尺了,不管!”
“把你绑了丢河里喂鳄鱼”,他冷冷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