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赫连竹喧,我一听声音就认出你了。别蒙脸了,这么大热的天,你不难受啊”,舒胜男扬手一甩,玄色的面巾随风远去。
前一刻还危在朝夕,这会儿她又被人安然救出,事情生长得太快,舒胜男一颗心砰砰乱跳着。直到他们一起疾走出了北庭城,她才稍稍停歇下来。
“你给我诚恳点”,赫连竹喧不客气地狠狠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我们还没离开伤害呢,再过十几里就出了北庭地界。到时,随你如何折腾。”
舒胜男捂着嘴咯咯地笑,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抬手一下就揭掉他的面罩。
“早晓得甚么?”舒胜男不平气地昂着脖子,“你也说了,是为了亲手杀死我,才来救我的。莫非我还得感谢杀我的人啊。”
舒胜男噗地就笑了出来,“那你不是白搭这么大的劲儿把我救出来了吗?”
她内心冲动不已,扶着身受重伤的晏平乐渐渐走出房门,黑衣领头人的目光也望向她,挥手做了个手势,他的部属立即上前接过晏平乐。
这边舒胜男已经做好英勇赴死的筹办,却见府兵们一个个退了出去,不由惊奇地往门外探头,天降神兵啊,不管来者是谁,她起码临时不消死啦~~
行动敏捷得舒胜男连惊叫都来不及,就被他团团护在怀里。他抓起缰绳,一马抢先地冲了出去。
“这……”,石贲还没搞清状况,领头的黑衣人纵身而起,稳准狠地一剑刺中他的膝窝,他痛得栽倒在地,血水从他捂着伤口的手指间汩汩地往外流。
双手托腮,蹲在他面前,笑容光辉道,“赫连将军啊,还活力呢,你瞧,先是我伤了你,你又追着要杀我,厥后我救了你,你又来救我,咱俩这缘分还真是沉得不见底呢。”
“能不能找个大夫给安然治治伤啊……”
“你歇会儿吧,别摸索了,我不过是半路上救了一个不知死活的穷酸墨客,说你有难,我又不想看到你死在别人手里,就来了……”
赫连竹喧号召着大师在此歇息。舒胜男从顿时跳下来,从速去看晏平乐,只见他神采惨白地被放人在树荫下,紧闭双眼,任她如何摇摆也没有反应,她哽咽着喊道,“平乐,你可千万别死啊~~”
“谁说我白搭力量,我说过,要杀你,也得由我脱手,其别人休想伤你分毫。”
舒胜男不知他们是敌是友,正想把晏平乐抢返来时,就听领头人低吼了声,“舒胜男,少废话,快和我走。”
“我哪有折腾啊”,舒胜男皱着脸,揉揉本身的脑袋,小声喃喃,“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领头人押着石贲在前面开路,他的部下殿后防备着围在四周的府兵,舒胜男与晏平乐则被庇护在中间,一行人渐渐地退出到校尉府的大门口。
又跑了一个时候后,一行人进了一片密林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