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一大早不放心，赶过来看李飞环境的蔡永强跟周恺，把这一幕看了个正着。蔡永强本能地打了个激灵，缓慢赶过来的同时敏捷掏枪直指李飞，低喝：“李飞！不准动！你要干甚么？”
当天出事的，除了宋杨跟他外，另有陈珂的弟弟陈岩。
大夫和护士面面相觑，半晌后，一个春秋不大的小女人怯生生举手，“我……”
那人状若不经意似的顺手把空了的注射器从输液瓶的橡胶塞上拔下来，“没甚么，营养液，你好好歇息。”
蔡永强冷静地听着，站在病房外，隔着门上的小玻璃看了内里的李飞一眼，“别说了。”
周恺喘着粗气拍鼓掌，苦笑地看着他嘲弄：“刚做完手术的人如何那么大劲儿？看来平时拳不是白打的。”
大夫脚步不断，他又看了看四周，走廊还是空旷而温馨，他悄悄无声地拧开李飞病房的门，闪身走了出来。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药瓶，又拿出了一支更大些的注射器，插进药瓶抽取液体，半晌后，他握着针剂，高低悄悄摇摆了两下。
“大夫，”他开口，发明声音沙哑得仿佛不是本身的，“你给我用的甚么药？”
“枪弹检测陈述出来了。”电话那边，刚拿到枪弹检测陈述的陈自主跟他说：“宋杨、蔡启超、蔡杰和别的两名毒贩身上的枪弹都来自李飞的手枪。而李飞左肩上的弹头来自宋杨的手枪。”
蔡永强不吱声，收了枪，行动利索地取脱手铐把李飞铐在病床上，看着一地狼籍，拿起一片输液瓶的碎片，手指沾了液体，拿到鼻子前面闻了闻，回身摁了床头的呼唤铃。
就是这么回事。
李飞震愕地转头，扣问地看着周恺，周恺声音里竟然透着警告，“诚恳点，别逼我。”
“上头？”蔡永强眉心微蹙，直截了本地问他：“上头是谁？马云波还是罗旭？”
这么个架式，小女人都快吓哭了，颤颤巍巍地拿着针委曲地答复：“平静剂。”
李飞是个需求重点关照的病人，不但因为重伤，还因为他涉案。铃声一响，值班大夫带着两名护士赶紧就过来了，看着一地乱七八糟震惊不已，蔡永强看了他们一眼，“刚才谁给他输的液？”
周恺把他扭送回病房，李飞气愤起来，挣扎中被周恺用力按着坐回病床上，他脖子上青筋暴起，瞠目欲裂，毫不客气地诘责他们队长：“蔡永强，我问你话呢！”
“物证方面有甚么线索吗？”蔡永强把烟掐了扔进渣滓桶，站在走廊绝顶朝李飞的病房看了一眼，“现场共缉获多少冰毒？”
如何回事？
“甚么时候？”
说话间，已经有另一名护士拿起针筒谨慎地凑到前面筹办给李飞注射。李飞面色不善地蓦地挥开她，蔡永强也把那女人拦了归去，“这是甚么？”
陈自主抬高了声音，有些讳莫如深，又异化了一点显而易见的不满，“鉴证科小刘偷偷跟我说，是上头不让把成果给我们看。”
护士连着保洁一起在三个缉毒警各怀心机的谛视下缓慢地把病房大抵清算了一下，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了，站在内里走廊上抽烟的蔡永强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是陈自主。
再今后，蔡永强他们节制了李飞的当天夜里，东山刑侦大队的蔡军受命去李飞家中调查，从他家床底下搜出一个观光袋，内里是满满一袋子的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