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市群众病院住院部,穿戴病号服的李飞昏睡着,他伤得不轻,肩膀上枪伤及主血管,告急输了几袋血,才勉强把环境给稳住了。即便如此,监测生命体征的各种仪器设备也都没摘除,不过人似是要醒了,泛着些纤细青丝的薄薄眼皮儿上面,眸子无认识地动了动,扎着针的手神经性地抽动了两下,露在被子内里的指甲都没甚么赤色。
李飞本来就浑身是伤,被一脚踹倒再吃力地爬起来追出门外,那人早已不见踪迹。门外差人沉沉地昏睡,李缓慢速刹住脚步,赶快检察他的状况,把他脖子上的针头拔下来闻了闻,又摸他的脉搏,发明人没事儿,这才松了口气,赶快摇摆着喊他:“兄弟,醒醒,醒醒!”
陈自主抬高了声音,有些讳莫如深,又异化了一点显而易见的不满,“鉴证科小刘偷偷跟我说,是上头不让把成果给我们看。”
“大夫,”他开口,发明声音沙哑得仿佛不是本身的,“你给我用的甚么药?”
周恺喘着粗气拍鼓掌,苦笑地看着他嘲弄:“刚做完手术的人如何那么大劲儿?看来平时拳不是白打的。”
李飞震愕地转头,扣问地看着周恺,周恺声音里竟然透着警告,“诚恳点,别逼我。”
“我刚问过物证鉴证科了,说还没有出成果。但是……”
“物证方面有甚么线索吗?”蔡永强把烟掐了扔进渣滓桶,站在走廊绝顶朝李飞的病房看了一眼,“现场共缉获多少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