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弓尧抬头看天,半真半假的说:“嗯,她在天上看着云儿。”
长弓尧趁机敲打:“箭要射的远,弓弦就要拉的满,弓臂就要更踏实,经得住拉弦的劲道。爹平时就跟你说,学本领必然要踏实,根本不打到最坚固的程度决不能更进一步,如同那帝都的摘星台普通,万丈高台高山起,端赖根本踏实,一层层的夯实坚固才气筑就。学仙术本领也一样,你不但要拉满弓,还要拉断弓臂,这才算踏实!记着没有!?”
真正的师尊?莫非......心中迷惑,长弓云还是灵巧的跟在仙老前面步入山壁的石洞中。
孩童怅惘,桐风英也是无解。四百年前,他以博闻强记,修仙有术而名声斐然,决计屈膝奉养两代帝皇,方才获得信赖掌管皇室天宝阁,获得此经后连夜逃入大苍山大雪峰与胞弟汇合,希冀修习帝经而匡复古制。四百年来,兄弟俩使尽温养、浸泡、炙烤、燃烧、灌注真力、涂抹药水灵液等等各种手腕,始终未能窥破此铜板的奇妙,得见《帝经》真文。
“仙老说的就是你,你就是流星子。”
桐风英冷静执了孩童的小手,拉着他出了这间石室,行了不远进入另一间尽是甲骨、竹简、绢帛册页的石室。
此时正朝阳东升,朝霞漫天。他身在大雪峰半山腰的一块庞大的岩石平台上,可见皑皑雪峰染上一层红色,近者仿佛触手可及,远者巍峨矗立,连缀不断。平台下一泓天池安静无波,雪山群峰倒影此中,蓝的天、彩的霞、白的雪,另有天池边成片的苍松劲柏,遨游天涯的展翅雄鹰,以及缠绕在山腰的袅袅烟云,让他恍若身在瑶池,似真似幻。
“谬也!”桐风英苦笑点头,心中暗责长弓尧毕竟还属一介武夫,竟然如此了解修行。“修行,简而言之便是学和做,如学品德文章、治国方略者,如学人间百艺、精益求精者,如求道问仙、白日飞升者,凡此各种,皆是如此。学先人之法,走本身的路,寻求日新月异、才气精进,这便是修行,不管身在那边。”
暗格中只要一个金黄锦缎包裹的长方形之物,动手略沉重,取出后解开包裹,显出一块长九寸、宽六寸、厚三寸的紫铜板,铜板上仅雕刻有两字――帝经,别无笔墨或纹饰。翻看后背,也是空无一文,再看侧面,仍然如此。
长弓尧甩开孩儿的手,双眼圆整,怒道:“跟我学?有甚么好!?还不得败北流亡成为别人的仆从!?连本身的族人、女人都保不住,还......”怒骂中,震惊了长弓尧心底之痛,竟至哽咽。
修行,天赋、心性、机遇缺一不成,天赋当然首要,心性才是发掘天赋,死守本真、恐惧前行、成绩大道的底子。
“你我皆亡国之徒,此子应天变而来,本非当世之人,谈何为我门楣增光?罢了,五年父子,情深义厚,天命我为此子师,也算有缘,当得起我受那因果,再送你一言,你虽天赋不凡,很有修为,可惜十二载禁制,错失良机,现在血气走衰,再难进境,若固执强行,必走火入魔、玉石俱焚。流星子,我们走吧。”
“是。”没出处的,小小的长弓云走进这间石室就感觉靠近,又猜出仙老与桐风华必定有紧密干系,就算面前只是石像和灵牌,为学仙术也是拜得。他遵循爹爹叮咛,清算衣衫,恭敬的取来三支线香就着烛火扑灭,面对石像和灵牌欠身三拜,而后双膝一曲边跪在石板上,口称“弟子长弓云拜见师尊”,咚咚有声的连叩九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