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弓尧甩开孩儿的手,双眼圆整,怒道:“跟我学?有甚么好!?还不得败北流亡成为别人的仆从!?连本身的族人、女人都保不住,还......”怒骂中,震惊了长弓尧心底之痛,竟至哽咽。
“长弓云恭迎仙老。”
“亡国人长弓尧恭迎仙老。”
“爹,我不去,我就跟爹学打猎的本领。”长弓云拉住爹爹的手臂恳求。
啊?学仙法就是读书啊?!长弓云有些绝望,又感觉有几分事理,就仿佛进山洞前仙老讲的那番话普通,至因而何事理?小孩儿揣摩不透,说不出以是然来,只能遵循爹爹的叮嘱,统统服从仙老之命。
“你我皆亡国之徒,此子应天变而来,本非当世之人,谈何为我门楣增光?罢了,五年父子,情深义厚,天命我为此子师,也算有缘,当得起我受那因果,再送你一言,你虽天赋不凡,很有修为,可惜十二载禁制,错失良机,现在血气走衰,再难进境,若固执强行,必走火入魔、玉石俱焚。流星子,我们走吧。”
“爹爹说是向仙老学仙术。”
一道得空清光呈现,清光中走出一名黄衣老者,皓首银须白眉,面相清矍,目光慈爱,恰是那五年前呈现在此的仙老桐风英。
流星子,该是有缘者了吧?如不是,这《帝经》对桐风英而言就是铜板一块。
“嗯,学仙术,走吧,随我拜见你真正的师尊去。”
“仙老,云儿已经筹办全面,请仙老带去多加磨砺,以成大器,他日为仙老门楣增光。”
桐风英冷静执了孩童的小手,拉着他出了这间石室,行了不远进入另一间尽是甲骨、竹简、绢帛册页的石室。
“她但愿,我也但愿,云儿向仙老学得一身本领。”
长弓尧抬头看天,半真半假的说:“嗯,她在天上看着云儿。”
云儿呆了半晌,当即理睬到爹爹的肉痛,情知是本身错了,忙低头认错:“爹,云儿去,必然好好向仙老学本领,爹不也说云儿聪明吗,仙术再难,一两年必定能学会。”
长弓尧趁机敲打:“箭要射的远,弓弦就要拉的满,弓臂就要更踏实,经得住拉弦的劲道。爹平时就跟你说,学本领必然要踏实,根本不打到最坚固的程度决不能更进一步,如同那帝都的摘星台普通,万丈高台高山起,端赖根本踏实,一层层的夯实坚固才气筑就。学仙术本领也一样,你不但要拉满弓,还要拉断弓臂,这才算踏实!记着没有!?”
“亘古以来,学道求仙者多矣,不管神道、仙道,终究登临至尊,踏足那一境地者又有几人?唉,我和你师尊穷经心力和四百年工夫方才觉悟,得道者不但在于仙术功法,还在于博览天下,胸藏寰宇,方能洞悉六合运转奥义。引至道为己用,则能所言皆为真谛,言出而法随;所行皆为至道,饶是通天路无穷极也可一步达成;弹指间自成仙法,却有几人能学?”
“仙老说的就是你,你就是流星子。”
“不。”长弓尧收敛心境,反手摘下背负的长弓,右手拿着弓臂把弓弦递向孩儿,说:“你拉一拉。”
暗格中只要一个金黄锦缎包裹的长方形之物,动手略沉重,取出后解开包裹,显出一块长九寸、宽六寸、厚三寸的紫铜板,铜板上仅雕刻有两字――帝经,别无笔墨或纹饰。翻看后背,也是空无一文,再看侧面,仍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