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位人间帝王两鬓霜华尽染直如老翁普通,此时伏案批阅奏折,眉宇间在这四下无人之时也是带上深深的愁苦褶皱,仿佛从未展颜,他的年纪算来清楚比宋明钧还小上几岁,倒是脊背佝偻,一副早衰之态。
不过,凡人武者中竟也不乏那等天赋妙手,灵敏发觉到甚么朝他们看来的,倒是令简泽几人收敛了那等轻视之心。
宫禁重重,那亦不过是对凡人而言,对几个修真界来讲,几道隐身符与神行符自可处理统统。
杜子腾很难向简泽去描述当日他与萧辰碰到这君臣二人之时的场景,或是去描述他对于这位定国公那最后一点奥妙的不信赖,他对宋明钧的熟谙不是来自于这些坊间传言道听途说,而是实实在在察看过摸索过,杜子腾更信赖本身的判定,元国这步棋事关严峻,元帝……毕竟是更令他放心一些。
简泽忍不住问道:“你去见那定国公,如何没有把种子等物交予他?现在……我们莫非还要入宫?”
杜子腾见他起家时行动都有些踏实,不由更是心中惊奇――哪怕就是以他这年纪的浅显凡人而论,这位元帝的身材也太差了,直如风中残烛普通。
“从你们这儿获得甚么?”杜子腾倒是哈哈一笑,然后一字一句道:“我但愿你们能河清海晏,人稠物穰。”
那女声嗔道:“几日前缠绵病榻时您是如何承诺定国公的来着?这才刚好您就要背诺么?您但是九五至尊,金口玉言,可不能言而无信。”
杜子腾如许简朴的描述已是令元帝心跳加快,简泽几人仿佛都能模糊听到那冲动雀跃的心跳声。
杜子腾沉吟道:“我有三法,你能够按照元国景象择一而定。第一法,我们能够供应元国高低百日所需存粮,助你们度过眼下这青黄不接的难关;第二法,现在恰是春耕,我们能够将存粮折换为种子耕具等物,第三法,我们来谈计谋合作。”
元帝惊奇抬首,却听杜子腾道:“所谓瀛洲方丈外洋仙山之谈,你们所想的不过是长生不死的神仙吧?可我们并不是,或者说……我们只是走在这条路上的修真者。究竟有没有修真者最后真的做到了长生不死,说实话,哪怕修行到现在,我亦不知,我只晓得,修真者中的大能确切可翻江倒海。”
他虽与萧杜二人有友情,但毫不会是以等闲摆荡一国之君的态度,若这代价沉重如先前那般百姓不宁,那他为何要捐躯过往器重的统统颠覆亲叔登上这刻毒王座?
杜子腾先找宋明钧不过是因为一起行来,非论是传言还是秘谈中,皆彰显着对方的权势,杜子腾只是要先找个更全面可靠的信息来源,趁便做一些判定罢了。
杜子腾将这些感慨抛开,只言简意赅道明来意:“我是为周遭数国连遇天灾而来,此事中,我等亦有任务,现在天灾已经停歇,我本日来是为善后一事。”
杜子腾这番话直令简泽几人勃然色变,他们没有想到,杜子腾身为一个修真者会将本身的来源向一个凡人挑明……这、这、这但是犯了修真界的大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