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是见地过萧杜二人的本领的,在看到简泽几人从幕后出来之时,亦未曾过分惊奇。
只见这位人间帝王两鬓霜华尽染直如老翁普通,此时伏案批阅奏折,眉宇间在这四下无人之时也是带上深深的愁苦褶皱,仿佛从未展颜,他的年纪算来清楚比宋明钧还小上几岁,倒是脊背佝偻,一副早衰之态。
元帝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海客谈瀛洲……”
杜子腾微微入迷了一会儿,然后才转头过来道:“既然你能这般安然接管我们是修真者的究竟,让你的国度与我们这一派的修真者全面合作如何样?似花绣符那般的技术,我还能够拿出很多,比如晋升粮食产量令每一个勤奋的百姓都不再饿肚子?另有那等铺设门路之法律你的元国四通八达,不管是北面的百姓可尝到南面的生果,南面的百姓可尝到北面的粮食?”
他们一起行来,西荒诸国景况多么艰巨皆是有目共睹,元国的井井有条何尝不是这位君王燃起本身微小的生命之火照亮了这方国度换来的?
这公明是借着撒娇来安慰的话,可却带了一种说不出的焦炙与苦涩。
那男人声音仿佛在咳嗽以后更衰弱了一些:“无妨,朕的身子心中稀有,现在百废待兴,青州既是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折子我先批了再安息吧,梓童,你先归去吧。”
待统统停歇下来,已是两刻钟以后,杜子腾几人总不好俄然在方才那般人多眼杂中露面,也只幸亏大殿一角待着。
他没有想到,一样是数年未见,那宋明钧虽有风霜之色却自有光阴付与的魅力沉淀,不显衰老却更见精华内蕴,而这位当年的小世子却竟是衰颓若斯!
杜子腾倒是盯着元帝道:“实在我一向很猎奇一个题目,你在猜到我与萧辰不是凡人的时候,心中在想甚么呢?”
杜子腾倒是微微一笑,将他摁在原座上,杜子腾实在是怕他起家以后跌倒在地,随即道:“我另有几位火伴一同前来的,萧辰另有他事。”
然后他含笑道:“现在该叫你小世子还是叫你陛下?哈哈,好久不见。”
元帝惊奇抬首,却听杜子腾道:“所谓瀛洲方丈外洋仙山之谈,你们所想的不过是长生不死的神仙吧?可我们并不是,或者说……我们只是走在这条路上的修真者。究竟有没有修真者最后真的做到了长生不死,说实话,哪怕修行到现在,我亦不知,我只晓得,修真者中的大能确切可翻江倒海。”
元帝倒是完整猜疑了,杜子腾看起来并非是在讳饰,反而是一副疏朗的态度,但这就更奇特了?他说述的仿佛只与元国的愿景有关,修真者又能从中获得甚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