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军何不趁士气正盛,一举拿下洛阳?”齐万年目光炽热看着司马冏地说道。
“陛下,洛阳乃是大晋都城,司州更是有近卫军重兵扼守,关中后辈向来民风彪悍,并且各大世家老巢都在关中,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我军若冒然打击,必会与之焦灼,乃至被其缠住,陛下不要忘了,我们大凉的火线但是有个大晋的喽啰呢……”司马冏也没有不耐烦,一点一点的阐发其短长,最后一指北方,便没再说话。
司马冏有些思疑起本身当初的挑选,操心吃力又费钱地支撑这些氐人崛起,他们真的能颠覆司马衷吗?如何看起来比司马伦还不靠谱?
齐万年也不是傻子,只不过是被胜利和满心的妄图击昏了脑筋,司马冏说的如此透辟,他也逐步复苏过来,朝北方看了看,低头想了想后叹了口气。
听了齐万年的话,他忍不住咧了咧嘴,就你这帮杂鱼还想攻陷洛阳?劳资几个月来,又是筹办兵器,又是摆设暴动打算,还废了好大力量,找西北军区的高层放水,不然这些乌合之众还没发难就被剿除洁净了。打了几场弄虚作假的小败仗,看把你能的!
“梁王在雍州督军,乃是雍容贵戚,进不贪功,退不惧罪,士卒虽众,不为之用,西北丧败,职此之由,高低离心,难以胜敌。陛下需传旨何攀,命其罢休去做,安定贼寇后再调查梁王之事,届时究其越职之过也不迟啊。”太子少傅兼内阁侍郎张华已是满头白发,世人都觉得他半眯着眼在打打盹,没想到他却缓缓开口了,说完饱含深意的看着司马衷,微微拱手。
内心虽是如许想,但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能如何办?本身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只要能打倒了司马衷,管他们是汉人还是氐人,最首要的是这些氐人只凭一股蛮力,大多环境下都靠他来出运营策,如果应用好了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一提及洛阳,司马冏眼中也有些迷离,那确切是世上最繁华的处所,远不是这边陲之地能比的,乃至他的封国——齐国,都不及其非常之一,他也只是少年时在洛阳住过几年,随后被遣回封地就藩,便再也没有去过那边,阿谁承载了他夸姣影象与胡想的处所。
“洛阳确切是人间天国,天水比之,如同荒漠。”
大凉天子齐万年很对劲,大手一挥就给头子们封了官,甚么尚书、侍郎、员外郎乱七八糟,这可乐坏了那些部落头子,纷繁学着汉人老爷的模样相互拱手庆贺,固然他们多数不太明白本身被封的官是啥意义。
司马衷点了点头,暗道这些白叟家就是含蓄,明显都在思疑司马彤拆台,却假装毫不在乎的模样,一句追责越职就悄悄带过,不过他们的担忧也不无事理,万一司马彤畏于惩戒,狗急跳墙,西北情势将会更加卑劣。
文鸯见他越说越冲动,忍不住喝道,他曾任雍凉秦三州都督,与周处有些交集,对这个很有领兵之能却朴重不平的男人非常看好,虽是斥责,实则是庇护,司马彤是司马衷和宗室保举的人,万一天子对他硬扛宗室有所不满,以为周处抚了他的面子,还可觉得他说几句圆场话。
这边司马衷和世人在商讨西北军区的题目,而秦州天水郡中,也就是氐人的都城,本来郡城府衙被改成了临时皇宫,伪帝齐万年正调集了“群臣”在共议国事,百十个大大小小的部落头子都穿上了缉获来的官服,一个个把那官威学得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