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确切是人间天国,天水比之,如同荒漠。”
难怪他有这类感受,之前氐人都是凭借于中原王朝,或是凭借于北方强大的游牧民族,这是氐人建立的第一个国度,没想到连如此强大的大晋都要退避三舍,他以为他的氐人雄师绝对是天下最强的军队。
“老将军不必如此,周将军能够直言军区题目,也是失职尽责,朕不会见怪的。”司马衷怎会看不出文鸯的意义,有些好笑地说道,他与司马彤虽是同宗,但是对这个梁王也没甚么豪情,若他行动真是如此卑劣,惩办起来司马衷也不会手软。
“梁王在雍州督军,乃是雍容贵戚,进不贪功,退不惧罪,士卒虽众,不为之用,西北丧败,职此之由,高低离心,难以胜敌。陛下需传旨何攀,命其罢休去做,安定贼寇后再调查梁王之事,届时究其越职之过也不迟啊。”太子少傅兼内阁侍郎张华已是满头白发,世人都觉得他半眯着眼在打打盹,没想到他却缓缓开口了,说完饱含深意的看着司马衷,微微拱手。
文鸯见他越说越冲动,忍不住喝道,他曾任雍凉秦三州都督,与周处有些交集,对这个很有领兵之能却朴重不平的男人非常看好,虽是斥责,实则是庇护,司马彤是司马衷和宗室保举的人,万一天子对他硬扛宗室有所不满,以为周处抚了他的面子,还可觉得他说几句圆场话。
齐万年也不是傻子,只不过是被胜利和满心的妄图击昏了脑筋,司马冏说的如此透辟,他也逐步复苏过来,朝北方看了看,低头想了想后叹了口气。
内心虽是如许想,但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能如何办?本身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只要能打倒了司马衷,管他们是汉人还是氐人,最首要的是这些氐人只凭一股蛮力,大多环境下都靠他来出运营策,如果应用好了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一提及洛阳,司马冏眼中也有些迷离,那确切是世上最繁华的处所,远不是这边陲之地能比的,乃至他的封国——齐国,都不及其非常之一,他也只是少年时在洛阳住过几年,随后被遣回封地就藩,便再也没有去过那边,阿谁承载了他夸姣影象与胡想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