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悄悄的听着,没有开口。
答复她的是敖烈一双笑眯眯的桃花眼,她看着看着也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弯了眼。
王妃的目光转到他身上,和顺的说,“你这般聪明,定是晓得母亲的意义。”她伸手悄悄的将他脸颊旁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去,“八年前实在我就已经大抵猜到你要去做甚么了,本来觉得你只是想要北境,没想到……”
敖烈眉头皱的更紧了些,“您从之前开端就不爱喝那些药,但是为了身子好,再难喝也要喝的啊。”
王妃浅笑着摇点头,“老弊端了,怕是一向都只会如此下去了。不过也无妨,这么些年下来我也已经风俗了。”
王妃在一旁看他吃的香,欢畅之余却不免有些伤感,“多吃些多吃些,你此次返来就待三五日的工夫,然后又要去那里?又要去多久?我不问也不想晓得了,晓得了反而徒增牵挂,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抱怨道:“你说你为甚么就只在家里这么几天啊,看你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样我就不欢畅,起码也应当待上个几个月,让我好好给你补补……”
敖烈望着面前母亲那饱含了和顺,疼惜,爱意,和不舍的泪眼,很久以后郑而重之的点了点头。
“烈儿?烈儿?”王妃见他俄然就建议愣来不知在想些甚么,不由担忧的唤他,“但是想起甚么了?怎的神采不大好?”
她顿了顿声又持续说下去,“当母亲的自是但愿儿子出人头地,是人上之人,但是却更不想看到他在这过程中受伤。很冲突不是么?但是烈儿,你是母亲在这世上独一的顾虑了,如果没有了你,母亲定也是活不长的了……”
……
敖烈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母亲,“您说这么半天,绕来绕去的,最后还不是因为药苦不想喝,还说不是。”
王妃蹙起眉尖直觉奉告本身敖烈心中必然是藏着甚么事,她略游移了下,不知当不当开口持续问下去,而就是这一个游移间,刚好流镜端了吃食返来,她只得咽下,想着算了,今后有机遇再问罢。
敖烈抬脸冲母亲咧嘴一笑,然后缓慢的将碗里剩下的粥全数扒进嘴里,一番风卷残云后满足的靠在椅背上,“母亲说的是极,确切是家里的饭食更香,但是……”
所幸外头并没有刮风,敖烈松了口气,担忧的看向母亲,恐怕她有甚么不舒畅。
“我倒也不是因为它们难喝才不喝的,你当你母亲还是个小孩子么。”王妃好笑道。
“你们可都闻声的啊,”敖烈对劲的同屋中的侍女道:“是你们家王妃娘娘金口玉言说的,她会乖乖喝药的,不过她最是健忘,保不齐等本世子出门了她便忘了,到时候你们可要好好替本世子监督着啊。”
“好了好了!”王妃无法的闭着眼睛挥手道,“那你医官来给我评脉吧,不就是喝药么!我喝便是了!”
他靠近王妃的耳边极其小声的说,“但是我想要的可不止这个家。”
孩子么……他的眼神忽的定在屋角一处憨态可掬的雕花年娃娃上不动了,如果当初阿谁孩子还在……
流镜掩嘴一笑,“这哪敢健忘呢,世子慢用。”
她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感慨道:“时候可真快啊,不是么,谁能推测当初那株小树苗,现在能长得这么大,乃至另有了能够掩蔽一方地盘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