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抬脸冲母亲咧嘴一笑,然后缓慢的将碗里剩下的粥全数扒进嘴里,一番风卷残云后满足的靠在椅背上,“母亲说的是极,确切是家里的饭食更香,但是……”
王妃的目光转到他身上,和顺的说,“你这般聪明,定是晓得母亲的意义。”她伸手悄悄的将他脸颊旁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去,“八年前实在我就已经大抵猜到你要去做甚么了,本来觉得你只是想要北境,没想到……”
“你们可都闻声的啊,”敖烈对劲的同屋中的侍女道:“是你们家王妃娘娘金口玉言说的,她会乖乖喝药的,不过她最是健忘,保不齐等本世子出门了她便忘了,到时候你们可要好好替本世子监督着啊。”
……
答复她的是敖烈一双笑眯眯的桃花眼,她看着看着也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弯了眼。
“嗯,南瓜粥和拌黄瓜,都是我爱吃的。”敖烈清算了表情,探头一看顿时乐了,“难为流镜姐姐这么多年了还记取我爱吃的。”
“三五日吧。”敖烈皱着眉头看向王妃,“怎的母亲这身材还是如许怕冷?”
敖烈望着面前母亲那饱含了和顺,疼惜,爱意,和不舍的泪眼,很久以后郑而重之的点了点头。
“此次返来待几天就走?”王妃接过流镜递过来的汤婆子抱在怀中,她身材不好,暮年避祸的时候留下了很多旧伤暗疾,身子非常寒凉。
敖烈回过神来,对着母亲勉强一笑,“约莫是这几日赶路有些辛苦的原因,母亲莫要担忧我。”
“一小会儿的话无妨,我重新换个新的汤婆子捂着便是了。”
王妃伸手捂住敖烈想要开口的嘴,悄悄摇了点头,“我要你承诺我,不管如何,赢也好,输也罢,你老是要活着回到母切身边。”
孩子么……他的眼神忽的定在屋角一处憨态可掬的雕花年娃娃上不动了,如果当初阿谁孩子还在……
敖烈懒洋洋的重新瘫靠在椅背上,食指置于唇上,“嘘……”
“烈儿?烈儿?”王妃见他俄然就建议愣来不知在想些甚么,不由担忧的唤他,“但是想起甚么了?怎的神采不大好?”
“您又来了!”敖烈夸大的摊开身子今后仰了仰,“于男人而言我如许的年纪,不算大吧。”
王妃闻言瞳孔猛地一缩,非常震惊的看着他,“你,你是想……”
见母亲目光中的对峙,晓得她是想同本身伶仃说话,贰心中微叹了一声,起家取过外套和大氅,亲身给母亲穿戴好,又重新叫流镜换了个汤婆子来,这才扶着她出了屋子。
所幸外头并没有刮风,敖烈松了口气,担忧的看向母亲,恐怕她有甚么不舒畅。
“我很好。”王妃拍拍他的手,“再往前头走些吧,我有话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