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步,阿谁梅女人只怕也不是浅显的猎户吧,不然如何会心甘甘心和你一起被困在木箱中装哑巴?”
但是到底为时已晚,武昭俄然从城头上现身,手中令旗一展,埋没在主城头的兵士和弓弩手、投石手齐齐现身,兵士们与冲上城头的越国兵士马上便杀到一起,而无数的箭矢和石块也穿过雨幕射到或砸到瓮城中的越国兵士身上,伤亡立现。
五百人的越国步队在吕国兵士的阻截之下没法冲出,又没有其他途径逃脱,终究被全数毁灭在山脚下。
吕青野只觉刀上一空,立即架住他的刀锋,被他的力道弹得退了一步。
鲜血渐渐被雨水冲淡,渗入泥土当中。
“只是想死得明白一些,在铁壁城下有幸和鬼骑交过手,毕生难忘。”
吕青野炽烈的眼神变得通俗,环顾一周,在越国兵士惶恐的眼神当中,下了号令:“擂鼓。杀。一个不留。”
冲回瓮城城门的兵士也被吕青野率人挡住,全数杀死在城门下,尸横各处。更多的越国兵士踏着火伴的尸身持续冲向城门,仍旧被吕青野无情地猎杀。
没有盾牌的保护,越国兵士固然也顿时取下弓箭反击,但雨势太大,砸得人睁不开眼睛,弓箭被雨水淋湿,大失准头,只能乱射一阵,完整落空了杀伤力。
“是么,谁下的毒?”吕青野无辜地反问。
一刹时,吕青野后退一小步,浑身蓄力,等他刀势用老,刀锋已压到头顶之时,俄然左脚根一扭转,动员腰力回身,将身材右转大半圈,到了齐远身后,再借着腰力扭转的力道带脱手臂,反手一刀,砍进齐远左脸。限于他目前的体力,刀刃被头盔阻了一阻,嵌进齐远左脸一寸不足。这一招是从梅兮颜处偷师得来的,一击见效,鬼骑的工夫公然合用。
吕国兵士喝彩一声,但是未等喝彩声落下,齐远身材一顿,向左高出一步,右手反手一挥,竟也回身来砍吕青野。力道之大将本身的左脸从吕青野的刀身上拔了出去,带出一溜血花,被雨水无情地砸向空中。
“有降者,放下兵器!”吕青野纵声吼道。
“吕世子,藏得好深哪。”齐远怒道。
五百人吼怒出连串的“杀”字,副将一人抢先,冲向沈驰。
五百人当即便要解缆,忽听洛津城头上传来“咚咚”的战鼓声响,震得统统民气头狂跳。
就在齐远即将冲到主城门前时,城门轰然封闭。久经疆场、特别是刚从铁壁城返回的他顿时认识到环境有异,再回身看时,前面的步队还在向里冲,判定举臂吼道:“传令,后队变前队,撤出瓮城!”
“你们倒是都很在乎她,为甚么?”吕青野确切有疑问,屠寂问了,齐远竟然也问。
“那你要好好想想都有谁晓得此次的偷袭了。”
还没有想出应对之策,齐远的大刀已经迎头劈下。
“沈驰――”副将惊叫一声。但临战经历毕竟丰富,固然已经胆怯,却仍旧拔出腰刀,给兵士们壮胆喊道:“弟兄们,前面便是吕国大将军沈驰,不要被他的表面利诱,说到底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只要拿下他,便是大功一件,金帛犒赏、功劳堆集,谁是豪杰谁是狗熊在此一战,跟着我――杀!”
“我一向如此,何来‘藏’字一说。”吕青野道。
沈驰年逾五旬,老当益壮,看着冲向他的人群,哈哈笑道:“小崽子们,老头子还结实着,那里轮到你们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