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驰――”副将惊叫一声。但临战经历毕竟丰富,固然已经胆怯,却仍旧拔出腰刀,给兵士们壮胆喊道:“弟兄们,前面便是吕国大将军沈驰,不要被他的表面利诱,说到底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只要拿下他,便是大功一件,金帛犒赏、功劳堆集,谁是豪杰谁是狗熊在此一战,跟着我――杀!”
还没有想出应对之策,齐远的大刀已经迎头劈下。
这一刻,他俄然想到梅兮颜对魏及鲁的那次搏斗,本来站在真正的疆场上,他与梅兮颜也没甚么别离。
就在齐远即将冲到主城门前时,城门轰然封闭。久经疆场、特别是刚从铁壁城返回的他顿时认识到环境有异,再回身看时,前面的步队还在向里冲,判定举臂吼道:“传令,后队变前队,撤出瓮城!”
山道前头俄然涌出一队人马,抢先一名高大如铁塔般的老者,身着铠甲将服,髯毛灰白,双手各持一柄长刀,身后湿漉漉的大旗忽地被风卷起,暴露一个“沈”字。
吕青野炽烈的眼神变得通俗,环顾一周,在越国兵士惶恐的眼神当中,下了号令:“擂鼓。杀。一个不留。”
少数将来得及进瓮城的兵士被鲁柏柯带领的伏兵包抄,毁灭在城门前。
吕青野只觉刀上一空,立即架住他的刀锋,被他的力道弹得退了一步。
“吕世子,藏得好深哪。”齐远怒道。
但是到底为时已晚,武昭俄然从城头上现身,手中令旗一展,埋没在主城头的兵士和弓弩手、投石手齐齐现身,兵士们与冲上城头的越国兵士马上便杀到一起,而无数的箭矢和石块也穿过雨幕射到或砸到瓮城中的越国兵士身上,伤亡立现。
齐远俄然退开一步,纵声说道:“吕国世子先是与枢国国主共磨难于长山,后又与枢国鬼骑同室而居、密切无间,两国干系如此紧密,怎能让我不在乎?”
“敢不敢与我单挑?”齐远伸手扯去大氅,一挥之下抽倒了两个正靠近他的吕国兵士。
“到了这一步,阿谁梅女人只怕也不是浅显的猎户吧,不然如何会心甘甘心和你一起被困在木箱中装哑巴?”
吕青野也看到了他,甩开身边的死尸,一挥刀架住了齐远的刀锋。两边主将相遇,齐远身后跟着残剩的残兵,而吕青野身后站着反对的兵士,因而瓮城内有了长久的安静。
吕青野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感遭到头皮有些疼,伸手一摸,竟摸了一手血,才晓得本身遁藏齐远的第一招有多么惊险。
“你们倒是都很在乎她,为甚么?”吕青野确切有疑问,屠寂问了,齐远竟然也问。
吕青野已连战两场,本来体力便不及凡人,胸口更是模糊作痛,此时已相称勉强。但齐远是对方将领,而本身也是己方将领,若不接管,很怕没法服众,当即抹了抹刀柄上的雨水,重新握紧,应道:“正有此意。”
五百人的越国步队在吕国兵士的阻截之下没法冲出,又没有其他途径逃脱,终究被全数毁灭在山脚下。
五百人当即便要解缆,忽听洛津城头上传来“咚咚”的战鼓声响,震得统统民气头狂跳。
“你不是被毒哑了么?”齐远疑道。
见吕青野避而不答,齐远又问道:“你在宫中有内应?”
冲回瓮城城门的兵士也被吕青野率人挡住,全数杀死在城门下,尸横各处。更多的越国兵士踏着火伴的尸身持续冲向城门,仍旧被吕青野无情地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