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你整日玩弄琴,隔三差五便去和宫中公主们另有那些游手好闲的王族厮混。你我兄弟三人,幼年时就数你最为聪慧,现在恰是国度用人之际,你却一门心机研讨这靡靡之音……”
这个胡四公子也真是懒,一整日下来,就是在自家小院子里发发楞,给花草浇了些水。临日落的时候他仿佛俄然想起甚么普通,仓促出去了一趟,草草跟畴昔才晓得,他是到厨房找了个圆圆胖胖的阿姨,提示她做一下桂花糖。
草草一早便从槭树园赶到小酒馆,端了杯茶,托了盘瓜子单独坐在窗口,等着胡源去皇宫的小轿走过。
小厮仿佛见惯了他这般,很有耐烦道:“您承诺了。”
“哦?看来我本日起迟了。无妨,皇宫里又不会有甚么伤害,我在此处等他返来好了。”
草草跟不上胡源腾跃的思路,倒是想到了本身从长留山偷下来的琴谱。
草草三两步站到他面前,靠的他很近,鼻腔当中尽是桂花香味,将他身上的草木之气都袒护了下去。
“公主说,陛下寿宴,想叫您谱一首曲子给她伴舞作为贺礼。”
草草越想越舒心,越想越对劲,恨不得把现界司命挤下来本身做才好。
到了早晨,胡源慢悠悠得坐在琴前,拿着琴谱发了会呆。草草见他的模样,觉得他在想甚么曲子,成果他只是将琴谱一扔,道:“本日弹得够多了,不弹了。”
“胡四公子早就进宫了呀。”
胡源又将放下的琴谱拿了起来,眼睛却不在上面,而是望着墙角想着甚么。
“这香气一阵一阵的,靠近了反而闻不见了。”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又一人渐渐朝着本身的小院子去了。
胡茗无法摆摆手:“你本身去玩吧,我忙得很。”
胡源表情颇好,一人在府中渐渐踱着,逛逛停停,见到一树桂花还专门停下来摸了摸。
“能够做很多桂花糖。”草草道。
那四人面色更是丢脸,皆觉得这位戴帷帽的少女是胡府的人,想要喊住她再解释一番,却见她已不见人影。
胡源笑如东风:“先把中秋过了吧,中秋以后的事儿还不好说呢。”
“明儿就叫欣姨做些桂花糖。”胡源几近同时道。
“是啊。传闻当年陛下和太后下江南,听了胡四少一曲。胡家自此官运亨通,连着胡家另两个公子都担了京中要职。”
“大哥。”胡源也闻声人声,朝着那人的方向唤了一声。
“这位女人,我们几人喝多了,口无遮拦,多有冲犯了。”
不远处一桌文人模样的也探着头瞧着,此中一个语气非常不屑,转回眼朝着其他三人问道。
“现在读圣贤书的都只剩下一张嚼舌根子的嘴了么。”
胡源看着疾步而去的胡茗,眼睛笑成新月弯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