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公子早就进宫了呀。”
胡茗恨铁不成钢,拿书指着胡源的鼻子:“四弟,你呀你!明天听侍从说,你竟然承诺了中秋同玉藻公主一同去插手甚么‘琴会’?”
草草三两步站到他面前,靠的他很近,鼻腔当中尽是桂花香味,将他身上的草木之气都袒护了下去。
“是啊,就在涌金湖,挺近的。大哥要不带嫂子一块儿去?”
草草见地盘如此严峻,欣喜道:“这事我晓得,我今后谨慎便是。”
胡源涓滴不觉,发了会呆,自言自语道:“这棵树开的不错。”
既是承诺了乌鸦神君,将尊上好都雅着,草草也是恪失职守,一整日跟在他身边。
草草一早便从槭树园赶到小酒馆,端了杯茶,托了盘瓜子单独坐在窗口,等着胡源去皇宫的小轿走过。
胡源表情颇好,一人在府中渐渐踱着,逛逛停停,见到一树桂花还专门停下来摸了摸。
……
长廊之上有脚步声越来越近,草草抬眼瞧去,乃是一名和胡源有些类似的男人。春秋看来也不比胡源大上几岁,倒是一脸老成,不苟谈笑的模样。
胡茗脚步顿了顿,便向他走来。草草见这胡至公子神采沉郁,仿佛来者不善,这还没停下步子,公然就已经冷言数落起胡源。
“这便是胡家的四少爷么?”
那四人面色更是丢脸,皆觉得这位戴帷帽的少女是胡府的人,想要喊住她再解释一番,却见她已不见人影。
“是啊。传闻当年陛下和太后下江南,听了胡四少一曲。胡家自此官运亨通,连着胡家另两个公子都担了京中要职。”
“哒”,草草将杯盖扔在杯子上,转过甚瞧着这四个嘻嘻哈哈的文人。
第二日,天高气爽。
“明儿就叫欣姨做些桂花糖。”胡源几近同时道。
小厮仿佛见惯了他这般,很有耐烦道:“您承诺了。”
“胡四,你整日玩弄琴,隔三差五便去和宫中公主们另有那些游手好闲的王族厮混。你我兄弟三人,幼年时就数你最为聪慧,现在恰是国度用人之际,你却一门心机研讨这靡靡之音……”
地盘腆着大肚子,背动手优哉游哉得跨进了门槛,一看草草还在笑眯眯得磕着瓜子,麻溜撒着两条短腿跑了上去,焦急道:“娘娘,您如何还在此处坐着呀。”
一旁站着的小厮犹踌躇豫得凑上来:“四少爷,您别忘了本日承诺玉藻公主的事。”
“一个操琴的罢了。”
胡源笑着打断他:“大哥,你又不是第一天熟谙我……”
嗯……在中秋琴会上能够用琴谱威胁利诱他拜师,如果在天子寿宴上吹奏一段仙乐,胡源离名声大噪又进一步,此人生大事也算开了个好头。
“这香气一阵一阵的,靠近了反而闻不见了。”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又一人渐渐朝着本身的小院子去了。
“现在读圣贤书的都只剩下一张嚼舌根子的嘴了么。”
“哦?看来我本日起迟了。无妨,皇宫里又不会有甚么伤害,我在此处等他返来好了。”
胡源又将放下的琴谱拿了起来,眼睛却不在上面,而是望着墙角想着甚么。
“能够做很多桂花糖。”草草道。
胡源看着疾步而去的胡茗,眼睛笑成新月弯状。
草草越想越舒心,越想越对劲,恨不得把现界司命挤下来本身做才好。
草草一怔,脸上莫名有些红,却又不由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