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这司命真烦,该详细的处所不详细。那我每天坐在门口等着尊上出来,然后你们扮作匪贼要杀尊上,我去救他成不成?”
草草笑着点点头:“我晓得了,那我先走了。”
草草笑着打趣道:“两位神君挺适应尘寰糊口的么?尊上如何了?”
乌鸦忙道:“不成不成,尊上的命格这么写着,天妃娘娘还是照做的好。”
乌鸦锦鸡还是没甚么创意,还是在学士府四周盘了家酒馆。不过此次有地盘给他们筹措,连掌柜伴计都遴选得好好的,二位爷每天就坐在店里收钱打盹,趁便偷窥学士府,过得好不欢愉。
“娘娘,咱能不打打杀杀不?比如您在酒馆弹奏一曲,君上为您的琴技佩服,甘心拜您为师。”乌鸦说着已是满面神驰。
酒馆老板也是能生,草草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崽子围进酒馆,听了半晌才大抵明白了。
酒馆老板和老板娘方才遣走门口的一堆不满的客人,想要返来好好号召草草,却见她一脸笑吟吟得告别而去。两人仓猝留客道:“琴仙多留些时候吧,我们等了这么多年才有机遇酬谢您的恩典。”
“得了得了,我那琴技在人界也只能算个下品。幸亏我留了一招。”草草说着,奸刁一笑,从乾坤袋中引出白帝那把古琴:“我把这把好琴放在你们酒馆门口,就说是‘琴仙’的琴,有缘人得之。”
草草在槭树园看了一圈,这里的树木多多极少长大了些,有的已经枯死,换上了新树。她在树下洒了一半香草种子,也不跟地盘啰嗦,直接问了学士府的方向。
这五年来他将诚恳忠诚的乌鸦和锦鸡奉侍得乐不思蜀,见天妃娘娘再度前来,更是一刻不敢担搁,从速将槭树园子重新补葺一番,又买了两个工致些的婢女。
本来这酒馆老板年青时是个不折不扣的清闲公子哥儿,不幸家道中落,在这一带乞讨。他嗜酒如命,总爱来小酒馆讨点酒喝。不过他半生也算尝遍美酒,对酿酒一事也非常精通,一日同乌鸦相聊甚欢,这俩神君竟将这酒馆赠送与他,只不过用的是琴师仲草草的名义。
草草老诚恳实呆在长留山拾花殿中十多天,邻近同乌鸦神君约好的日子前,她特地去了趟衔珩殿,在白帝的琴房逗留了一会。
时下已值夏末,琴房外蝉声阵阵。草草百无聊赖得坐在她常日里听白帝操琴的蒲团之上,顺手翻了翻桌上的几册《仙界别史》。估摸着白帝比来也没甚么时候看这些闲书,还是还是草草先前看的那几册。
十几年物是人非,都城窜改颇大。草草一落脚便招来地盘,总感觉有此人在,办事要便利很多。
是因为她讨厌白帝么?她对白帝敬而远之,远而更敬之,实在说不上有甚么特别讨厌或者特别喜好的处所。
草草大惊:“什……甚么,这是上古伏羲琴。”
草草摆摆手:“将酒馆赠与你们我并不知情,说来也是我们家两位老爷子的善举,二位感激之情我定会传达,只望二位不要将我本日来此之事奉告别人,特别是一名姓陆的漂亮公子哥儿。”
“如许清汤寡水的上神,实在跟我合不来。”草草撑着桌子站起家,顺手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一手转着乾坤袋上的绳索,吹着口哨想要拜别。
一阵香风吹过,草草成心偶然得看向琴室以外的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