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急仓促下了车,淑媛探出头来,抱愧道:“菩提妹子,戎葵上神在东边观海亭上等你。三个世子在家闹腾,太子实在照顾不来,我得先归去了。”
草草满身打了个颤抖,实在忍不住,远远喊道:“好巧啊,戎葵上神。”
长留瑶池直连着东海,山海之间风景绝佳,沙地金饰。蛟龙车在海面之上转了数圈才缓缓降落,停在沙地之上。
凤太子俶傥一笑:“小奸刁。”
戎葵神采庞大得看了她一眼:“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你与少昊兄有一世情缘之事?”
锦鸡打头迎了上去,朝着草草小声道:“内内,您阔来了!”
“实在也不能算是我找你,少昊兄下界前专门宣了司命来见他,叫他在命簿里把你加上了。”
戎葵拍拍河伯的小脸:“乖,本太子等的人来了。”
戎葵一把将她拎起:“时候不早,从速把龙衣换下,乌鸦和锦鸡在尘寰等待越桃娘娘多时了。”
“编!你们就瞎编!还冷傲四座,还名震天下!我能弹全就不错了,你们另寻高人行不?花界的牧念仙子就不错……哎哎,上神你别拉我。”
临安城内,乌鸦和锦鸡干脆把知县家四周的一处酒馆买了下来,整日没个做买卖的模样,只坐在门口干等着。看到戎葵领着头戴帷帽的白发女子仓促而来,俩人差点冲动地流下泪。
戎葵耸耸肩:“这我就不懂了。”
草草手上的瓜子哗哗落了一地:“尊上是在青帝那边喝多了吧?我又不会操琴,成事不敷败露不足,如何传授点化他?”
草草跟着他们进了酒馆,找了个小间坐下,将头上的帷帽摘了下来:“如何,君上几岁了?”
“凤太子好久没来寻人家了。”那青衣河伯腰肢一软,摊坐在戎葵一侧。
戎葵忍不住笑,指了指锦鸡:“锦鸡神君,你可千万不要将此事从‘残’计议了,免得少昊兄白白在凡世走一遭。”
乌鸦道:“回娘娘,君上恰好三岁。”
草草懒得跟他说荷花仙的事,直接道:“以是上神找我做甚么?”
乌鸦一怔:“这……司命没写呢。”
锦鸡神君从速笑容迎上:“内内且么肥恼,我们阔以从残计议。”
草草烦躁得抓了抓头发:“不可,你们得给我想个别例,不然我归去了。”
“你身在昆仑墟,安晓得这事儿?”
“司命在那命簿中写着:琴师越桃,于白帝三岁时现身都城,以一曲《空木流霜》冷傲四座,名震天下,后隐居不出。待白帝十八岁之时偶尔相遇,结下师徒之缘。”
戎葵哈哈一笑:“大费周章寻你返来,当然是件功德。”
“啊?加了我?”草草吓了一跳:“尊上这是想再续宿世未了情缘?”
“无事,姐姐先归去吧,我晓得那观海亭。”
戎葵涓滴没有在理香楼遇见鲤鱼精的冷傲无情,非常享用得搂了搂河伯,嗓音迷离而引诱:“本太子正巧缺一个太子妃,河伯要不要正式考虑一下。”
淑媛灿然一笑,合上车帘坐回车中。蛟龙车不徐不快得走在海面之上,待走到深海之处方才一头扎进海水当中。
“甚么?我本身想?司命整日领着俸禄,不把这些都安排好么?”
河伯说完便化作一阵水汽走了。戎葵整了整衣衫,朝着草草招了招手:“菩提,过来。”
戎葵如有所思,看来草草甚么都是记得的,在悬镜洞天当中丢弃的只是心中的感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