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我听闻,你们将尘寰阿谁具有贪吃之力的凡人给杀了?”
陆吾垂眸站在最后,见无人说话方才插进一嘴:“少昊兄,越桃上神,西王母娘娘。我这些光阴不在昆仑墟,另有诸多事要措置,便不作陪了。”
金先生面色有些惨白,约莫是久在地牢中的原因。他一身布衣洁净整齐,还带着折痕,一看便知是方才换上的。他脚上已经没了脚镣,行走之时还是痴钝迟缓,昂首见到草草之时稍稍一愣,随即扬起唇吗,朝她点头致敬。
白帝浅应了一声,也未几解释。草草张了张口,想要给宿芒说几句话。但此下她人已灰飞烟灭,说了又有何用,说不定又要和白帝、西王母闹出定见来。现下还是救出金先生要紧,她便又乖乖闭上了嘴。
“可贵玉山这么热烈,连失落大半个月的陆吾上神也返来了,不如先在我这瑶池喝上几杯。”
草草忽而又想到宿芒,心中不知甚么感受,转头看了白帝一眼。白帝握起她的手,悄悄拍了拍他的手背。
白帝和陆吾皆不作声,倒是草草应着:“好啊。前次我看那些人扛出来的那些花酿果酒就很不错。”
西王母掩嘴一笑,伸手想去捉她的手:“还是你有目光。”
西王母持续笑道:“听闻,东岳大帝还跑到无间魔域大闹了一场,漫骂孔雀大明王藏起了娲皇陶壶。”
西王母扶了扶头上的金钗,眼望向远方:“是啊,只不过如此放肆放肆的炳灵公,也有好些年没见到了,真让人记念呢。”
草草对东岳大帝此人已无甚兴趣,接过白帝手上的橘子一瓣瓣规端方矩吃着,没有吭声。
苣儿领着金先生行至瑶池中心。草草一眼不错地看着两人,手指略不耐烦得请叩桌面。
草草抬眸:“莫非不是么?”
“哦。”草草视野回到桌前,端起白玉杯小口饮着。
草草微微低眸,看到身侧随风而动的红色衣袂,又听他道:“西王母留着金先生也是费事,更何况疑人不消。越桃曾经多次同我提起这位金先生,非常赏识金先生的铸金术,我将他带回长留,也免得这门绝技失落于六界当中。”
“如何,他甘愿待在你家地牢,都不肯同我们回长留?”
白帝一脸阴沉着将草草拉了返来:“你感觉你能喝酒么?”
草草看不见金先生的神采,只见他非常谦虚得挪了方向,朝着她的方向叩首三次:“白帝尊上的恩典,夸父族人铭记在心。”
西王母悄悄抚过方才破坏的花瓣,松开之时花瓣已经规复原状,顶尖之上还挂着光鲜的露水。
她这般思虑着,已经被白帝挽动手坐进瑶池中心的高台之上。
西王母抿嘴一笑,侧过身玩弄探出雕栏的荷花,半晌才道:“金先生毕竟不是一件供人把玩的器物,你们若要带走他,先问问他愿不肯意吧。”
“越桃上神,来尝一尝我这里的果茶。”
“嗯,告别。”
远处有桃花仙传报金先生到了。西王母放下酒杯,正色道:“让他过来吧。”
草草别过身,自白帝怀中迈出一小步,满脸挂笑:“西王母娘娘。”
西王母道:“也好,你mm也寻你多日了。”
金先生闷声跪在苣儿身后,一双手放在膝前,双眸敛下。
苣儿行了大礼,朗声道:“西王母娘娘,白帝尊上,越桃上神,金先生已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