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愧,虞某失礼了。”长长的睫毛微垂,稠密地像一把小扇子。虞景熙歉意地笑笑,办事不惊的模样仿佛非论何事都不能够让他慌乱宽裕。他正襟端坐,用袖子悄悄擦掉脸上的水珠,“鄙人还觉得是做梦。”
内里暴雨滂湃,虞景熙的寝殿内倒是非常沉寂,殿角还燃着两只昏黄的灯烛。
公然有女人在的处所,八卦就永不会断绝啊。
我捧着歪倾斜斜的官帽抹了一把脸,踌躇在岔道口踌躇不前。如果出宫出亡有的是处所躲,可皇宫里的话,我毕竟是“男人”能去的处所极其有限,被揪出来只是时候题目。
滂湃大雨把我浇了个透心凉。小命儿要紧,慌不择路我翻墙进了后妃的寝殿。
栀子好笑地挪开了我的手,小声道:“辛爷莫担忧,池清宫就奴婢跟主子两小我。”
这好像催命符普通。我惊惧地咬着袖子,栀子指了指半掩着的寝殿,“辛爷先出来躲躲换身衣裳吧,秋雨凉,可莫要着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