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愧,虞某失礼了。”长长的睫毛微垂,稠密地像一把小扇子。虞景熙歉意地笑笑,办事不惊的模样仿佛非论何事都不能够让他慌乱宽裕。他正襟端坐,用袖子悄悄擦掉脸上的水珠,“鄙人还觉得是做梦。”
“辛,辛爷?”
莫闹?
没天理啊没天理,虞景熙明显都二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如何保养得这么好!
“莫闹。”
“做梦?你莫非,常常梦到我么?”
栀子好笑地挪开了我的手,小声道:“辛爷莫担忧,池清宫就奴婢跟主子两小我。”
但愿那小祖宗别过分度连婕妤的宫殿都搜,不然只怕是死的更惨。
这好像催命符普通。我惊惧地咬着袖子,栀子指了指半掩着的寝殿,“辛爷先出来躲躲换身衣裳吧,秋雨凉,可莫要着了寒。”
叩叩叩。
虞景熙这才坐起了身子,当真地打量了我半晌,不肯定地摸索:“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