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迷惑地望着自家蜜斯,不知她要做甚么。

就让他笨死好了,如此一来,白珏儿即是白忙活一场。

这么想着,表情大好,便将那菩提手串递给他:“送给你。大师开过光的,说是能减轻人的罪孽。”

君天澜垂眸擦手,“她不是侍婢。”

晚膳的时候,桌上便多了白珏儿。

他的身边,白珏儿身着月蓝色襦裙,内里罩一件粉珊瑚色的褙子,背后绣了繁复精美的莲花。云鬓矗立,脖颈苗条纤细,耳垂下坠着两粒洁白的明珠。

说着,喝了口茶,却又不屑起来:“可现在,不过是个罪臣之女,比平常百姓都要轻贱的东西,她怎敢骑到本蜜斯头上?!”

君天澜还是不解她为何活力,却不由自主地解释:“白珏儿到府上作客,不会待太长时候。本日她到书房,本是就教题目,见本座正临字,便顺手研了磨。”

“开不高兴的,关国师甚么事!归正,国师看起来很高兴。到底美人在侧,红袖添香甚么的,多美。国师怕是巴不得我不返来,免得打搅你。”

沈妙言猛地坐起家,对上他淡然自如的神采,很想问他一句你是不是傻,人家勾引的意义那样较着,怎的在你眼中,就只是顺手研磨?

说罢,将毛巾搭到架子上,抬手表示白珏儿能够出去了。

君天澜沉默地站了半晌,最后还是主动去了东隔间。

“哼!”

可她伸开嘴,却甚么都没说。

他眼中掠过了然,这小丫头只要一闹脾气,就不让他摸头。

她穿过珠帘,正要开口,就瞧见君天澜站在窗下临字,侧脸还是冷峻而精美。

而她明显叮咛下去,不准人出去打搅,那些看门的丫环,竟然将她放出去了!

她的话透着酸气,比那未熟的青涩草莓还要酸。

再者,当初这丫头毁了她悉心缝制的荷包,这仇她还未忘,此时天然非常愤恨沈妙言。

君天澜搁下笔,偏头望了眼沈妙言,见她面色红润,一张脸鼓鼓的像个白嫩的包子,晓得她在梵刹里未曾刻苦,便放了心,淡淡道:“净手。”

“在承恩寺,玩得可高兴?”他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摸她的头,却被她避开来。

沈妙言悄悄看着他们两人,攥紧了裙摆,像是喝了一瓶醋,心底咕嘟咕嘟冒起酸泡泡来。

马车在国师府门前停下,沈妙言扶着素问的部下了车,昂首望了眼严肃的匾额,想着阿谁娇娇弱弱的白珏儿,便摆足了仆人家的气势,抬步走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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