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定然是曹氏的至心话了,哭得可惨了。
曹氏一语不发,千夙闷闷地问她:“你之前也像她说的,这么从山下跪上山?”
“娘,娘,儿好苦啊。娘,你来看看儿,抱抱儿,给儿点吃的。娘啊!”
傅忠抽回自个儿手臂,把千夙一推:“傅千夙,你是疯魔了不成?”
千夙一早急着返来,甚么都没吃,这会儿是饿得不可,管刘妈找吃的,曹氏看在眼里,不知是心中有愧还是真的想通了,让刘妈去厨房管人多做几道菜,留下千夙一块用膳。
想着,千夙又叮咛曹氏:“娘,我知你心中怨我害死阿弟,可我要奉告你的是,害死阿弟的人,不是我,是柳氏。彻夜我会守在你身边,不管柳氏做了甚么,请你听我一声叮咛,我总归不会害你。”
柳氏大口喘着气,傅忠也未从方才的闹剧里回过神来。
说完就辞职回曹氏的院子里。
切,嘴上说得好听,我看你潜台词就是,叫她多干几桩事,师出驰名好休掉她。
曹氏便哭出来:“儿啊,你在哪儿?你让娘见见,娘很想你。”
傅忠擦了擦额上的汗,半信半疑问道:“你娘晓得你做梦的事吗?”
若不是千夙在,曹氏还真的要信了,她摸索着下床,往矮榻走去,千夙也起来了,她在曹氏身边丢了句:“莫怕,你按我说的话做。先哭,哭得要多惨有多惨。”
“晓得,女儿方才跟娘说了,她只说困了,去歇歇。”千夙回应她爹,想了想又说:“爹,实非女儿想返来,而是克日频频梦魇,吃了安神药也不见好,有那懂观命看相的方士劝女儿返来,说是返来解那悬而未决之事,自能病愈。”
刘妈毕竟老辣,一张帕子就堵住了那“鬼”的嘴,一点声音都没响。
一声“珠宝”,实则是千夙跟刘妈的暗号,她早已让刘妈带人在外头守着,这声暗号一响,外头的人便敏捷将那“鬼”给抓住。
千夙俄然倒地,双眼紧闭,手脚抖个不断,等她再展开眼,却像规复了神态般:“爹?女儿怎的坐在地上?”
“柳姨娘,你害我娘,害我姐,还害我。我们娘儿仨,都被你害苦了。柳姨娘,你造了孽,不久于人间矣。”千夙越喊越大声,越喊越冲动,然后朝柳氏扑畴昔。
“好,娘照办,都照办,儿啊,中间有些珠宝,你瞧见吗?”曹氏按千夙教她的说出来。
傅忠瞳孔一缩,今后退了几步才吼道:“猖獗,胡言乱语些甚么。”
千夙才不管他吼,持续向前,一把抱住她爹的手臂:“爹,你抱抱儿罢,儿鄙人面好冷。”
刘妈见她返来,问她如何,千夙说柳氏公然心中有鬼,且看彻夜,柳氏定会弄出一番事情来。
千夙从地上爬起,却改了方向朝柳氏走去:“柳姨娘,柳姨娘,你吃的香么,睡得好么?可记得给我烧些吃的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