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气得扭过脸去,对着老头儿道:“施法罢,莫要管闲人。”
咦?有戏。千夙眼睛都亮了,若她娘寻了处所,等她也被贺渣渣休掉后,不就有落脚地儿了?有住的,有吃的,还愁背面没活路吗?
“娘,是儿媳错了。”曹氏跪在老夫人跟前,千夙也跟着下跪。
她倒要看看,这个柳氏耍出些甚么花腔来。
老头捋着他下巴的山羊白胡:“减寿倒不必,只需备两盆狗血便可。”
曹氏休了两日,腿脚能走动了,便带着千夙去给老夫人存候。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儿媳未能给傅家传宗接代,不配当这主母。儿媳已想清楚,求老夫人修书一封,儿媳愿自请拜别。”
刘妈一把抓下那符纸:“你个老不死的!”
千夙“嘿嘿”一笑,这柳氏可真是半点机遇都不给人留。一会儿装鬼,一会儿请神,这时候可掐得真好。
柳氏满脸通红:“你一小小的婢子,到底是谁给的胆量,竟敢骂主子。”
姨娘们俱惊且怕,个个都盯着那老头儿瞧。
千夙劝她:“娘,你即便真的不想再留傅家,也先看看柳氏的了局再走。”
此言一出,惊吓四起。
老头的徒儿刚在院里摆好坛子,刘妈还要骂人时,老头猛的将一张符纸甩到刘妈头上:“小鬼主子,速归去喊你主子出来。”
谁知曹氏却道:“你娘舅家我是回不去了,我想寻一清净处寡居,直至终老。”
旁人一听,都说这柳氏心善,对夫人那真是连命都能舍去。夫人前不久还拿她出气呢,没想到她以德抱怨。
千夙猛的朝柳氏冲畴昔,一拳抡她头上:“柳氏,可还记得当年的产婆?”
此时刘妈返来,院里站满了人另有那知名老头欲施法事,气得她对着那群人直骂:“丞相夫人哪由得尔等在此无礼?速速退出去,休怪老奴将尔等赶出去。”
千夙畴昔,傅老夫人叮咛近身婢子去取盒子,翻开是一串碧玺珠子:“祖母光阴无多了,傅府欠你娘儿俩的,老身去了地下,也没法向老爷子交代,唯有把家传的碧玺传予你娘儿俩。”
“可你能去哪儿啊?”千夙对她外婆家是一概不晓得的。
斯须,老头指着曹氏的院门吼了一声:“孽障,往那里逃?”
柳氏见千夙出来,悄悄给老头递了个眼色,老头动了动桃木剑,那徒儿便在背面将一整盆狗血朝千夙泼畴昔。
柳氏悄悄欢畅。曹氏,你觉得你把傅千夙喊返来,我就拿你没体例了?今儿我要你母女俩再也笑不出来。
千夙等老头念完,俄然大笑出声:“法师可说完了?那便等鄙人来讲。鄙人乃傅丞相嫡子,与长姐千夙乃同胞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