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香眼泪蹦出来,没推测主子竟为她挡了棍棒。
光靠王惟馨一人,是做不了这些事的。千夙眸光愈深。
此话一出,贺东风的脸绷得没那么紧了,唇角也有了肉眼不成见的弧度。
“是谁?”
贺东风心随便动,猛地伸手抬起她下巴来。
“嗯。不准再见沈谦。”贺东风一句话算是告结束整件事。
嗤,谁怕谁啊!千夙美美地想着她手里那几百两银子,嘿嘿,有钱就是好。
千夙的手心都攥出了汗来,那贺渣渣仍然没出声。她再一次感觉这期间的可悲,人分为三六九等,身为奴就要受着主子的气,他想要脑袋,还真的要给脑袋。
她如果想不出个好法了,不止竹香要挨板子,别的那十几号人里,另有几个婆子,恐怕没几板子就能归西。
千夙垂眸,内心直嚷嚷,奉求,那是因为老娘和沈谦郎才女貌啊,人也不是瞎的,若说别个谁信赖?
千夙一个回身,拉扯到身上的伤痕,疼得盗汗涔涔,却还是用手去撑着那板子,气喘吁吁道:“王爷息怒,奴婢晓得是何人所为。”
有句话叫,不会叫的狗咬死人。王惟馨瞧着木讷又怯懦,连句大声的话都不敢说,可越是如许的人,抨击起人来越要命。
千夙俄然就明白过来,为何王夫人跟王明德都走了,却恰好留下个怯懦、不敷为惧的王惟馨,恐怕王惟馨早就做好了筹算。
贺东风半眯着眸子睇她:“本王问你,如何证明你的明净。若证明不了,本王是不是该先拿你开刀,再措置这些多唇舌之人?”
千夙摇点头,阐扬着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谁叫奴婢没能早些碰到王爷?若自小便熟谙王爷,另有沈少将军啥事儿?王爷气度轩昂、玉树临风,奴婢又不是瞎了,岂会做出悖逆王爷之事?”
“嘶。”
甚么?竟,竟然真被傅氏给哄好了?这阴放晴也快了些。
竹香闷闷说着:“主子别管奴婢了。”
但是,朝雨还怔愣之际,他主子就开口了:“本王有话要问傅氏。”
贺东风拂袖走远,声音轻飘飘的:“本王让你走你才气走,不让你走,你就是死在府里也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