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风总感觉她这话有些古怪,但是她肯插手那大会,他倒是能应允她这事。
千夙见贺东风整张脸暮霭沉沉的,心想她说的话他是听出来了,因而又接着往下说:“王爷可还记得那日在假山背面,奴婢让云裳给奴婢看伤口?”
贺东风快速让开。这女人真狠!若不是闪得快,只怕他最弱那处要废一些光阴了。
哼!老娘早就不是少女怀春了,可不吃霸总这一套,少来蒙她。
前提互换?贺渣渣不会耍她吧?
他部下微微用力,她被摁坐到矮榻上,此时才发明,他竟然离她这么近了。坐在这榻上,她又挪不开,真是尬啊。
千夙忍无可忍:“就当奴婢偷人好了。那王爷可会承认,奴婢偷的人就是王爷?”
她几年来在大会上舞艺都拔头筹,眼下竟然会用如此借口不肯插手,清楚是借此机遇奉告世人,她已非晋王府之人。
贺东风好整以暇,听着从这女人嘴里说出这两个字,不知怎的,他竟觉好笑。
贺东风忍俊不由,这女人,可真是一点亏都不吃。他从椅子上站起,往她走畴昔,低头瞅着她:“本王没做过的事,如何承认?!”
千夙蹙着眉当真说道:“王爷,这雁京才女济济,奴婢恐怕……”
眼下说口误已来不及。贺东风捏着她下巴,那双烂如银河的眸子紧紧攫住她:“晓得本王为何不认吗?”
这微哑的嗓音像羽毛拂过千夙的头顶,总感觉氛围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含混因子。
“那海棠将统统都奉告奴婢,也算将功抵过,王爷可否关押她个几日以示惩戒后就放了?”千夙试着为海棠说话。当然,她没那么傻让海棠立即就被放出来。
“莫非不是王爷促进了傅书与王女人的好姻缘?奴婢如何记得,有个嬷嬷说了,他俩半夜私会,刚巧被王爷的人抓个现行?”她又不是傻的,她是设想了傅书和王惟馨私会被抓,但是派去的竹香还没上场呢,这事就被爆出来了。
但是眼下听这女人这么说,他也吃不准王夫人手里到底攥着甚么了。
“叫你插手便插手,何来这么多废话?”贺东风有些不悦了。
“奴婢口误,口误,王爷高高在上,要甚么美人没有,奴婢这身份如何能够偷的人是王爷!”千夙堆着笑容奉迎道。
他说没做过,呵呵哒。真是天下乌鸦普通黑,天下男人爱偷腥!她这好歹都算他半个前妻吧,好马不吃转头草,他有本领倒是不要吃她豆腐啊!
既然让她插手,那好吧,插手就插手,到时候见机行事,如何也要拿个名次。
千夙出来,书房里另有一股子模糊的香气,是沈白莲身上的味道。不过她感觉,还没有海棠身上的香气好闻。
贺东风见她垂下头,脸上另有红晕,便用心问她:“说你在王府里头做甚么?”
贺东风猜疑地半眯起眼:“你又是从何得知?”
她很急地说道:“是海棠为了自救,向奴婢抖出王夫人及王女人的打算,奴婢深觉此事非同普通,恐伤及性命,又恐有损王府名声,才急着来禀报。”
贺东风享用着软玉在怀,嗓音更加沉哑:“要本王帮你?嗯?”
等了好一会儿,沈碧姝才出来,神采丢脸得很,见到她还哼了一声。
贺东风状似偶然道:“再几日便七夕,本年的乞巧女儿节大会轮到晋王府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