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夙蹙着眉当真说道:“王爷,这雁京才女济济,奴婢恐怕……”
不是贺渣渣干的,还会有谁那么快准狠?她虽不清楚贺渣渣为啥要这么干,倒是晓得贺渣渣这茬腹黑的。
眼下说口误已来不及。贺东风捏着她下巴,那双烂如银河的眸子紧紧攫住她:“晓得本王为何不认吗?”
“你方才说,就当你偷的人是本王?嗯?”
他部下微微用力,她被摁坐到矮榻上,此时才发明,他竟然离她这么近了。坐在这榻上,她又挪不开,真是尬啊。
贺东风挑了挑眉。如何会不记得?那日他路过,见她趴在石上睡着了,他还把云裳给支开了。谁知这女人醒了以后,竟然急着跑了,好似他是甚么大水猛兽一样。
这微哑的嗓音像羽毛拂过千夙的头顶,总感觉氛围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含混因子。
贺东风盯着她:“但是给贺珏下药之人仍未查出,本王如何能放了她?”
“何事?”
贺东风猜疑地半眯起眼:“你又是从何得知?”
贺东风勾起唇角。这女人精得跟狐狸似的,他是该赞她聪明好呢,还是该活力她当着他的面拆穿?论行事,她倒是赶上了他,此次共同得天衣无缝。
正想着,贺东风的声音冷不防传出:“还不出去?”
“莫非你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在王府里头衣裳不整,任是谁都会这么以为。”
贺东风俄然伸手捋她耳边的发丝:“于本王有何丧失?”
这女人就是会拂他的意。她自及笄后又缺席了哪年的女儿节大会?畴前她如何就不怕才女济济人家会压过她?
贺东风享用着软玉在怀,嗓音更加沉哑:“要本王帮你?嗯?”
千夙趁着他让开的空档,翻身下榻,退到书桌边上,恨不得离贺渣渣十万八千里远。此人是不是欲求不满啊,老拿她开刀,明显他那么多女人给他泄火了。
哼,她觉得他就不会操纵这机遇,让她今后都逃不掉?等她以晋王府之名参会后,她在世人面前就还是晋王府的人,他的人。
贺东风状似偶然道:“再几日便七夕,本年的乞巧女儿节大会轮到晋王府筹办……”
“那海棠将统统都奉告奴婢,也算将功抵过,王爷可否关押她个几日以示惩戒后就放了?”千夙试着为海棠说话。当然,她没那么傻让海棠立即就被放出来。
既然让她插手,那好吧,插手就插手,到时候见机行事,如何也要拿个名次。
“说。”贺东风挑眉。
贺东风一下将她压在榻上,脸离她不到一拳:“你要本王认下,也得本王做过。所谓窃玉偷香,得如许。”
千夙见贺东风整张脸暮霭沉沉的,心想她说的话他是听出来了,因而又接着往下说:“王爷可还记得那日在假山背面,奴婢让云裳给奴婢看伤口?”
“奴婢传闻王夫人此番到雁京,是为禁止奴婢弟弟与王女人的婚事。奴婢特来报王爷,此事千万不成让王夫人搅了。”千夙一开口便先告发王夫人。
贺东风好整以暇,听着从这女人嘴里说出这两个字,不知怎的,他竟觉好笑。
“你若承诺本王一件事,这傅书与王惟馨的婚事该如何还如何,本王会帮你处理王夫人。”
贺东风快速让开。这女人真狠!若不是闪得快,只怕他最弱那处要废一些光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