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蝶这时候才会过了意来,仓猝辩白:“表哥,他这是一派胡言,我向来没派过张婆子去找他买毒药。”
张婆子暗自对劲,心道她好歹活了一把年纪了,岂会这么点机警劲儿都没有?如果然让他给揭暴露来,那她算是白活这几十年了。
“甚么样的婆子?”顾子然插话问道。
曹大虎朝顾子然拱了拱手,道:“王爷,张妈妈不过一个奴婢,哪来一千两银子?想必是白姨娘给她的了。而白姨娘的银子,想必有账可循,王爷无妨去查一查白姨娘的账,看看她是不是少了一千两银子。”
“表哥,你别听他胡说!”白千蝶叫道,“他如果用心歪曲我,不管叫谁出来,他都会说那就是张婆子的!”
“天然记得。”曹大虎重重地点头。
顾子然笑了笑:“看来你是真见过张婆子。”
张婆子顿时会心,刚才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改了口:“王爷,奴婢去宝月楼,是因为传闻在宝月楼的暗盘里,有很多希奇古怪的药卖,奴婢想去看看,有没有让早产的孩子早日规复安康的药。但奴婢到了宝月楼底下一层才发明,宝月楼的暗盘,不是甚么人都能出来的,奴婢没体例,只好原路返回了。至于这小我——”
张婆子纠结踌躇了半晌,还是挑选跪了下来,向顾子然坦白了:“王爷,奴婢有罪,奴婢的确去过宝月楼。”
曹大虎点了点头,接着道:“那自称姓张的婆子,给了我一千两银子,买下了‘三日倒’。本来这就是一桩浅显买卖,我没放在心上。但才过了一个早晨,我就传闻祥云楼的王姨娘,中了毒,而她中毒的症状,跟‘三日倒’的症状一模一样。我猜想,这必定是张婆子给王姨娘下了‘三日倒’的毒了。以是我就上祥云楼,给王姨娘送解药去了。”
张婆子吓得一个颤抖,朝白千蝶那边瞟了一眼。
顾子然一眼看破了她,冷哼了一声:“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跟本王装傻?”
曹大虎装出很惊骇的模样,道:“张妈妈,你如许矢口否定,我还真不晓得该如何戳穿你了。”
张婆子说着,指了指曹大虎:“奴婢的确是没有见过,甚么‘三日倒’,奴婢也不晓得是甚么,跟别提找他买了。”
曹大虎要的就是这一句,顿时转头对顾子然道:“王爷,张婆子说她没去过宝月楼呢。宝月楼一楼的人那么多,只要张婆子去过,必定就有人瞥见。王爷只需求派人去探听一下,就晓得她到底是不是在扯谎了。”
白千蝶还是不敢吭声。
这一次,曹大虎顿时指着那婆子,开了口:“就是她,找我买‘三日倒’的人,就是她。”
此人恰是张婆子,她一瞥见曹大虎就懵了,此时见他指认,顿时火冒三丈:“你是谁?为何要血口喷人?奴婢底子就不认得你,又如何找你买‘三日倒’?”
“胡说八道,奴婢底子就没去过宝月楼!”张婆子扯着嗓子喊。
她这番说辞,倒也挑不出甚么弊端,顾子然看向了曹大虎。
张婆子正要说实话,床上的白千蝶俄然惨叫起来,打断了她的话。
曹大虎攥起拳头,冲她挥了一挥:“你这婆子,真是扯得一手好谎,你明天夜里明显去宝月楼找过我,还买下了‘三日倒’!”
天青这才又领出去一个婆子。
“哦?”顾子然挑了挑眉头,“持续说,你去宝月楼,做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