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然就着她的手看了看:“这些东西,真能治本王的病?”
“但这两种药,不能同时服用。”
“今后等你想开了,情愿分开齐王府,另嫁别人,本王必然把半个齐王府,都陪送给你做嫁奁。”
“让她直接去本王的卧房。”顾子然神采淡淡的。
白千蝶憋着一股劲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想到,表蜜斯平时这么受宠,到头来却只是个侍妾,跟我们这些下人没两样了。”
顾子然非常动容,慎重承诺:“本王必然不会孤负你。”
顾子然想着太后亲拟的“和离标准”,另有花娇娇张狂非常的笑声,毫不踌躇地把黄色药粉一指:“先用这个!”
“你赔我的侧妃!你赔!”
“固然本王给不了你男女之情,但此生繁华繁华,任你享用。”
“好啦,我晓得啦。”白千蝶娇嗔着,从肚兜里摸出了两包药粉,“瞧,我都带来了。”
“这包红色的,是治腿的。”
“哪能这么快,这又不是神药。”顾子然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一
白千蝶悄悄发着誓,等血滴到浅浅一层,便移开了手腕。
顾子然的目光,从她薄薄的纱衣上掠过,微微皱起了眉头:“把衣裳穿好。”
白千蝶憋着一口气,唤了碧池出去,给她打扮打扮,最后换上了薄薄的一件纱衣。
不像某些人,还没跟自家男人圆房,就先把贞操给了野男人。
夜幕来临,一顶粗陋非常的青布小轿,从流芳园解缆,绕到齐王府后门出去,最后又停在了流芳园门口。
丫环婆子们看戏不怕台高,沿路看热烈,笑得幸灾乐祸。
白千蝶死死攥着帕子,长长的指甲刺破手帕,戳进了肉里,留下斑斑血痕。
他只是不想让花娇娇和离得逞,如何就讨厌了?顾子然没想明白,迷惑了一会儿,问道:“这药该如何用?”
三
“我还觉得是花娇娇使坏,本来是被你害了!”
“表哥,不必了。”白千蝶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把雪亮的小刀,“取我的血就行。”
顾子然点头:“你自小娇养长大,哪受得了这类疼,本王还是让天青去府中找些下人来,多给她们些银子也就罢了。”
她朝思暮想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彻夜必然要得到手!
“嗐,我们王爷纳个侍妾罢了,哪配用‘出嫁’两个字。”
杜子腾惊奇非常:“你要去干吗?”
到底是男人,在贰心目中,重振雄风,与她圆房,比治好双腿重新站起来更首要。
……
白千蝶说完,羞答答地看了顾子然一眼,垂下了头。
“表哥上疆场厮杀的时候,刀尖饮血,杀人如麻,竟也会感觉残暴?”白千蝶掩嘴而笑。
王爷这是要跟白姨娘圆房了?!天青惊奇非常,几度欲言又止,但还是领命去了。
“这是甚么新派的出嫁体例?向来没见过啊?”
“圆房!”
白千蝶说着,把两包药粉并排摆到了桌上。
“你能如何高贵?”杜子腾半点不信,“别瞎折腾了,先诚恳当你的侍妾吧。”
顾子然听懂了白千蝶的不测之意,眼神一冷。
“如此残暴?”顾子然皱起了眉头。
那纱衣若隐若现,就连里头的肚兜都看得见。
白千蝶冷静地数着数。
“那是保家卫国,摈除内奸,怎能一样?”顾子然凛然道。
“谁说的?!”白千蝶瞋目圆睁,“你给我看着,今晚过后,我就是齐王府最高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