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陈方急了,指着陈泰骂道:“他这个做大哥的敢欺负你和六月,我拿鞋根柢抽死他!”
“好,爹等着六月挣了钱买好吃的。”陈方摸着小女儿的脑袋,非常的窝心。
陈泰笑了,坐到陈方的床头,说道:“爹,你可得好好的啊,我不在家,家里就靠你给娘和mm们撑腰了。”
“卖到了都城吗?”六月插嘴问道。
六月眨着大眼睛,拉着陈方肥胖的胳膊,巴巴的说道:“爹,我跟我姐在学如何给人看病呢,等我长大后也能挣钱,给你买好药,买好吃的养身子。”
陈方嗫嚅着辩白道:“我只是不想拖累了你们……你们一个个都是健全人,你娘织布卖布,阿泰去县里上工,秋儿你最短长,当大夫了,就连六月也能跟你去挖点草药挣个俩仨的,就我没用,光抱病费钱白用饭,身子骨一向不好,连点活儿都不能替你们做,要不是我迟误了你们,日子也不至于过这么紧巴……我,我是你们的爹,本该我支撑这个家的,我没用,还得你们这些当孩子的照顾赡养我,我,我这内心头……”
祝氏就看着陈方对劲的笑,“你爹的外号叫尿蛋儿!都十二三了还尿床,睡一个铺的小厮给他起的!”
“我……我……”陈方被闺女挤兑的哑口无言,最后耍起了恶棍,说道:“谁要寻死了?我没说过这话!”
“那娘是如何嫁给爹的?”未秋笑嘻嘻的问道,她真爱听这类八卦,用心说道:“我看是爹先相中了娘的!”
瞧大女人这话,就跟唱小白菜叶叶黄似的……祝氏又好气又好笑,干脆头别到门外去,不理睬这对极品父女了,归正在闺女眼里,她也是恶人。
祝氏人长的好,高鼻大眼鹅蛋脸,认得字会算账,六月就长的很像祝氏,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要说各方面都优良的祝氏主动看中了陈方,未秋才不信赖。
陈方笑着拍了拍身边的床,让陈泰三小我都坐到了他的床边,说道:“你们不嫌爹啰嗦,爹就跟你们说说……我跟你娘不一样,我故乡在哪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村的名字叫陈楼村,从小就没了爹娘,跟着二叔二婶子过,厥后有一年遭了灾,家里没饭吃,二叔二婶就把我另有一个堂妹一起卖了。”
陈泰也别过甚去笑了起来。
叫这不害臊的老头子在孩子们跟前瞎扯!
“你爹当时候啊,就是个给秦老爷守书房院门的二小子!”祝氏撇撇嘴,“另有个外号,你们想不想听?”
未秋把药碗端给了陈方,陈方从速接过来一饮而尽,苦的他直咂嘴。
“哎,我晓得,你放心。”陈方不住的点头,内心暖暖的,酸酸的,他哪舍得分开这么好的孩子们。
陈方闻言,立即急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坐在床上指着祝氏喊了起来,“没有!别听她胡说八道!”要不是不能下床,他都要跳起来捂祝氏的嘴了。
“我哪敢生你的气?”未秋瞪着眼说道,“你都要寻死觅活了,跟村里头那些娇里娇气,稍有不顺心就哭着喊着受欺负了,要跳河的小媳妇一样,谁敢跟你活力?”
“就是啊!”陈泰笑道,“如果我们兄妹三个谁病了,您跟娘还能嫌我们抱病费钱,要人服侍,就不管我们了?您舍不得我们,我们也舍不得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