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
“十年相思，熬一口酒，换一句浓烈的喜好。”我红着脸，话语里带着些许醉意。“酒不敷烈啊……”
这年初，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啊。那么多公司，恶狗似得抢资本，哪像之前。
小灰骂道：“你特么一个大老爷们装甚么哭，觉得我傻啊！”
对，就是被我盯得。
我吐了吐舌头，从速转移话题：“来了这几天如何也没看到阎王殿啊。”
他切了一声，“还跟之前一样怂，小夏如何就眼瞎跟了你了。”
小灰往眼睛里滴了两滴孟婆汤。
这下我们的KPI有下落了。
早晨我们在孟婆的棚屋里开了坛酒。
“再逼逼信不信我灌你一碗汤？”
我嬉笑着在一旁看，“哟，孟婆牌眼药水，口味，不，眼味，够奇特啊。”
我总感觉有鬼在唱歌，还听不清词。就问小灰那是甚么声音。
我定睛一看，顿时松了口气，“小灰啊，没想到你是鬼差啊，那我不喝孟婆汤了啊？”
这时从北边又飘来一鬼，穿戴洋装，大腹便便，正往这边飘。
“风间林内里很多不肯走的孤魂野鬼，就是他们在唱歌。”
为何。鬼三八问。
两鬼差真是倒苦水逢知己千杯少，兀自聊着聊着，不觉天都黑了。
“啧，你们就这么放着他们啊，也太不卖力了吧。”
鬼五六对劲洋洋地说。
“呐，穿过风间林就到了，我又不是恶鬼，没见过。你甚么时候去看看好了。”
身后鬼差冲我大呼。我不由打了一个激灵，把孟婆汤往忘川内里一倒，拔腿就跑。
可不？鬼五六听了也打起精力，谈谈畴昔对他们来讲很有些望梅止渴的结果。我记得当时候啊，那些鬼们登一次望乡台要花一千两，喝一次孟婆汤投胎要五千两，冥币真是像喷泉一样往外流啊。看看现在，望乡台都成免费福利了，孟婆汤口味还被嫌弃。烧过来的冥币还几近都是假的，红彤彤的印个大瘦子，哪家银行肯收。
“我为了你连阴阳瞳的印都开了，这不是用孟婆汤封起来嘛。”
小灰噗嗤一声笑了，“三轮车祸就把你撞死啦，够悲壮，够新奇，是不是你个夜瞎子又大早晨把人家妹子带出去瞎跑啦？”
三杯下肚，酒气氤氲，我喘了口粗气，“不可不可，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