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小剑近到跟前,莫铁匠哎呦一声,如见蛇蝎普通,今后跳了出去。
“如此倒好!”落木眼睛一亮,点头应了一声:“不知老先生多少肯卖,我家穷,怕买不起。”
落木少年摇了点头。
“金某不偷不抢,这酒楼在镇上固然是个小小谋生,但谋生得正大光亮,如何好笑?”瘦子在老儿劈面坐下,道:“倒是你,堂堂中土炼器第一大匠莫铁匠不在无上城炼器,却在我的小店卖你那块废铁,才是真恰好笑!”
“这是我的店,莫非我不该在自家店里?”瘦子似笑非笑道。
金玉又道:“哄人的吧,小木年方十五岁,未及十六噐息开蒙之龄,还未曾练息,怎可舞动千钧?”
金玉又愣了愣道:“传闻你的废铁重达千钧,传闻有假?”
“是谁落了把剑?”落木现在已经上到二楼,手里舞着小剑,朝楼上环顾一眼,问道:“这剑剑锋太利,差点刺伤人了,可得收好些才是。”
莫铁匠摇了点头道:“不假!”
“够了,够了。”目睹伸长的剑尖就要触到饭桌,落木仓猝叫道:“不消很多,长出两分便好。”
莫铁匠眨了眨眼,缓缓缓过神,猛地一拍桌子道:“这又不是我的孩儿,你问我,我如何晓得?”
莫铁匠闻言大怒,道:“金瘦子,你敢说我炼出的是废铁,信不信我放把火烧了你的店!”
金玉恍若未闻,瞪大了双眼盯下落木手中的小剑,痴痴道:“莫老儿,这确是你的那块废铁不假?”
“小木,你拿的是莫老儿的废铁。”金玉见到落木手中的小剑哈哈大笑道,只是笑到一半,见莫铁匠两眼怔怔地盯着青衣少年,俄然想起甚么,笑声戛但是止。
小剑闻声倒缩归去,反比如本来长出两分。
“五十两?”莫铁匠道。
落木闻声金玉叫他,便提着小剑往这边走来:“金叔!这位老先生可就是莫老儿?”
“不假!”落木点头道。
“不对!”落木道:“你丢了便是失主,我捡到自当偿复原主才是。”
落木手里又挥了挥小剑,感觉非常趁手,眼中不觉露了些许不舍:“是把好剑,只是......”
“一百两?”莫铁匠道。
“你的店?”老儿愣了愣后哈哈拍胸大笑道:“东风酒楼!哈哈,东风酒楼!我刚在院子门口瞥见门口歪七八倒的招牌,还道是盗窟了东风酒楼的野店,没想到,还真是你东风酒楼的分号,哈哈......,笑死我了,金瘦子啊,金瘦子,你但是金玉,金玉合座的金玉竟然会躲到如此偏蛮之地开起这般野店。”
“是你捡的,这总不假吧?”莫铁匠抚了抚髯毛一脸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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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绝品宝器,如何白送都出不了手?”金玉笑眯眯地手指悄悄叩着桌面道。
“罢了,罢了!”莫铁匠眸子子一转道:“小哥儿心善,是个可贵的好孩子。白捡的不要,我卖给小哥可好。”
落木还是摇了点头。
“金瘦子,你如何会在这里?”白须老儿手指面前的瘦子诧然问道。
“这剑原是我的,方才被我扔了,扔了便不是我的了。”莫铁匠摆了摆手道:“现在被你捡到,天然便是你的了。”
莫铁匠不知何故一时百感交集,两行热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他扯了衣袖胡乱抹了两把,咳咳两声,坐正姿势,泪眼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小哥儿,方才是我的剑,现在倒是你的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