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幕一低头在宫青柳素净的红唇啄了一口,道:“分量刚好,青柳,在这宫里,也就你能为本王分忧。”
夜月幕一非常天然地伸手接过杯子,却并没有喝,而是放回到了桌上,自始至终,他的目光一向都没有分开过幻屏。
宫青柳身躯一震,从夜月幕一胸口抬起俏脸,吃惊道:“莫非新月镇里另有比静楼台更大的鱼?王上,你要钓的究竟是哪一名?”
夜月幕一略微沉默了会,眉头微微皱起道:“犹未可知啊。”
夜月幕一微微一笑道:“策划再深,也难敌天意。是他命未到绝时,由他去吧。”
庞小郎大咧咧地瘫在靠椅上,酒劲还没完整散去,胖乎乎的脸红十足的,时不时地打出一串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宫青柳面带不解道:“王上既怕他逃了去,为何此次又肯放他出去。”
夜月幕一单臂绕过宫青柳双膝盖,将她全部身材抱到身上,笑道:“青柳,本王不是决计安抚你。本王此主要钓的不是静楼台,你的饵恰好够用。”
静楼台伸出食指指头,悄悄点在他刚皱起的眉头上。
“说来也算是王费的气数未尽,命不该绝吧。”
宫青柳没有打搅夜月幕一的重视力,她绕过幻屏方向,放轻脚步走到桌前,芊芊素手取过桌面上一把精美的茶壶,缓缓倒上一杯,温温轻柔地给夜月幕一递了畴昔。
夜月幕一嗯了一声,牵过她的手,让她依着本身坐下:“青柳,你不消自责,无妨。这一战,你虽是败了,却未辱任务。”
宫青柳道:“闹了这么一出,王上可查出这王费究竟是翼族八大将中的哪一名?”
夜月幕一道:“走了就走了吧,那是本王拿来摸索新月镇,也是送给静楼台祭旗的试刀礼。”
静楼台信步走进衙庭里,先看了一眼庭角的灯火,然后看了看呼噜呼噜的庞小郎,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少年身上。
夜月幕一右手重一拉,将宫青柳身上的衣裳悉数扯去,左手指了斧正定格在幻屏里的落木道:“当然是他!”
宫青柳道:“妾身撒出去的那些个饵,不知王上是否够用?”
仿佛并没有重视到宫青柳的呈现,夜月幕一的目光还是一动不动地谛视在幻屏上。
......
夜月幕一道:“新月镇之行,王费是饵,但钓大鱼,只上一个饵料是不敷的。”
幻屏里,落木正一剑手指天,黑炎飞刀潇潇而下。
宫青柳凝起眉头,似有些不甘,但毕竟还是放下了眉头,轻声道:“我明白的。”
宫青柳顾不上羞怯,偏头闪过夜月幕一压过来的身躯,顺着他的手指放下看去。
“王上无需安抚妾身,妾身虽已尽尽力,将手中能撒的好饵撒了出去,但却连流剑的剑意都触而不发,更不要说引出静楼台了。”
宫青柳嗯了一声,道:“可惜了王上一番筹划。”
宫青柳道:“早知他要逃去,妾身真该找机遇先行摸索一下,揭出他的老底才是。”
金玉朝静楼台微微点了点头,转头将目光重新转向衙庭内里。
宫青柳吐气如兰,抬头望着夜月幕一道:“留在宫里的都清理洁净了,可惜被他带出去的都逃脱了,现在还没查到踪迹,应当已经不在夜月境内了。”
静楼台收起食指指头,换成中指按在印记上,一股器息从他指头透出化成剑意,在印记上穿透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