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红霞飞上宫青柳的额头,她将脸埋入道夜月幕一胸口,身子恰到好处地扭动了一下。
夜月幕一右手重一拉,将宫青柳身上的衣裳悉数扯去,左手指了斧正定格在幻屏里的落木道:“当然是他!”
宫青柳顾不上羞怯,偏头闪过夜月幕一压过来的身躯,顺着他的手指放下看去。
宫青柳吐气如兰,抬头望着夜月幕一道:“留在宫里的都清理洁净了,可惜被他带出去的都逃脱了,现在还没查到踪迹,应当已经不在夜月境内了。”
宫青柳道:“妾身撒出去的那些个饵,不知王上是否够用?”
静楼台信步走进衙庭里,先看了一眼庭角的灯火,然后看了看呼噜呼噜的庞小郎,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少年身上。
静楼台冷静拍了拍金玉的肩头,金玉微微一笑,笑容里略带了些许苦涩,他摇了点头,也没有说话,回身孑然拜别。
略过一些无关的细节和渣滓时候,夜月幕一现在已经在看第三遍了。
静楼台伸出食指指头,悄悄点在他刚皱起的眉头上。
近水的红鲤似有所感,眯着的眼微微眨了下,半睡半醒之间嘴里悠悠吐出一个泡泡。
“那是我送给小五的,并算不得丢。”夜月幕一昂首望向窗外,似有所指道:“既然你败了,那,就是他该得的。”
宫青柳嘤了一声,丰盈的身躯荏弱地顺势倒在夜月幕一怀里,感喟一声道:“可新月镇毕竟还是丢在我手里了。”
夜月幕一摇了点头道:“这么些年,他都谨小慎微地埋没在宫中,没有暴露过马脚,你若摸索,我好不轻易养在眼皮底下的这条大鱼早就逃去了。”
“王上无需安抚妾身,妾身虽已尽尽力,将手中能撒的好饵撒了出去,但却连流剑的剑意都触而不发,更不要说引出静楼台了。”
本来缭绕在少年印记上古怪器息,瞬息消逝了去,跟着这股器息减退,印记也垂垂暗淡下去,直至消逝。
庞小郎大咧咧地瘫在靠椅上,酒劲还没完整散去,胖乎乎的脸红十足的,时不时地打出一串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少年皱起的眉头也跟着印记消逝而分散开来。
“王费的人都清理掉了吗?”夜月幕一微微搂紧宫青柳问道。
衙庭里,少年双目紧闭,还是还在冥睡当中。
宫青柳面带不解道:“王上既怕他逃了去,为何此次又肯放他出去。”
宫门别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宫青柳婀娜的身影从门外徐行走了出去。
少年在他的目光下,不知不觉中将眉头微微皱起。
少年的眉头垂垂出现一个印记,一缕古怪的器息在印记上缭绕不散。
宫青柳嗯了一声,道:“可惜了王上一番筹划。”
仿佛并没有重视到宫青柳的呈现,夜月幕一的目光还是一动不动地谛视在幻屏上。
玉轮倒映在池中心,莲花悄悄地开放。
宫青柳凝起眉头,似有些不甘,但毕竟还是放下了眉头,轻声道:“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