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管皇后窜改与否,这一世,他定不会让上一世的局面再现!
严静思打量了宁帝一眼,心中暗想:这应当算是无事献殷勤吧......
还没等严静思开口,宁帝语气有些不耐烦地问了句:“内里是如何回事?”
“皇上,天气不早了,一起车马劳累,您还是早点归去安息吧。”严静思从寝房阁房出来,打量了一眼在本身暖阁里消磨了快一下中午候的宁帝,出声提示道。
“皇上,要不然就让严选侍出去服侍您用膳?”
诚如他所料,有皇后在侧,就连向来不喜的药膳也适口了很多。
“四姐,小妹冤枉啊――”严静曦甫一出去,就泫然若泣地作势往严静思近前扑。但是还没碰到严静思的衣角,就被一股重重的外力给推挡归去,踉跄了两步,几乎跌了个屁墩儿。
得,又是一个不撞南墙不转头的主儿!
见皇后叮咛小宫女将计划上的几本纪行都装进了书匣里,宁帝对劲地扬了扬眉,“早晨就在这传膳吧,朕听闻皇后经常头痛,就让何掌院重新调剂了膳方,你尝尝看是否合口味。”
“娘娘跟前,休得无礼!”槐夏挡在严静思身前,沉声警告道。
“让她出去吧。”
严静思叹了口气。
少刻,模糊传来的龃龉声消逝,严静思神采自如地陪着宁帝用晚膳,因着当归鸡汤不错,比平常还多用了小半碗饭。
严静曦仇恨地瞪了一眼碍事的小宫女,委曲地看向严静思,哀哀道:“四姐,我只是传闻你几乎遇刺,还激发了旧疾,便一心急着奔过来探病,这才御前失礼,求姐姐明鉴,稍后在皇上面前替mm解释一二!”
严静思抬眼,迎上宁帝尚属诚心的目光,并无难色利落道:“既然皇上喜好,固然拿去看便是。只是烛光累眼,皇上还是共同着何掌院和众位太医,将少眠失觉治好了要紧。”
嗬,这还怪我喽?!
上一世,严静思行事到处未雨绸缪,现现在却经常堕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状况,诚恳讲,她还真有些颠覆本身的应战感。
严静思别有深意地瞧了宁帝一眼,心想:来见我?怕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吧......
宁帝将严静思的纤细神采看在眼里,内心的迷惑加深的同时,又涌出一股陌生的欢愉感。皇后的脾气大异于畴前,是否意味着她将不会再落得宿世那般悲怆的结局?
“娘娘无需过分在乎。”大宫女迎夏暮年就服侍在徐贵妃跟前,深谙自家主子的脾气,搀扶着她下轿,出声安抚道:“娘娘您之前也瞧见了,皇后娘娘奔过来时的狼狈模样。奴婢探听过,皇后娘娘的旧疾尚未病愈,现下又赶上了行刺,虽说有惊无险,但终归是惊到了心神,路上才多大的工夫,这就不能上马车了,可见凤体堪忧啊......”
抬眼望,竟是个个头不高面庞圆圆的小宫女,面如沉水,眼神锋利锋利。
皇庄内庄,即内庭,供皇上及后宫嫔妃避暑时居住,设三重岗哨,保卫此中的双院十三阁。双院,天然是帝后及太后、太子这类级别的才有资格入住。
严静思眼观鼻鼻观心看着宁帝和他的亲信内臣福海唱双簧。
福海被点名,当即跪地请罪:“主子办事不力,恳请陛下、皇后娘娘恕罪!”
当初要不是你点头,她严七娘能被送进宫?能闹呈现在这出事儿?难怪都说伴君如伴虎,瞧瞧瞧瞧,飞来的横锅也得主子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