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种新稻,本就是为了在惠及百姓的同时,又能增加田税支出,于国于民双受益。这份契书,看似郭齐两家短期内赢利不甚如人意,承担的压力也很大,可一旦推种出去,栽种新稻的地步越多,他们两家的受益就越大,毕竟,契书里但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除了皇庄,三十年内,郭齐两家的种稻是独一挂牌承认的正品。皇上您或许不是很清楚,农户们种田,大多一年一熟,部分地区能够一年两熟,极少数能一年三熟。一年忙到头,歉收还是欠收,一来看老天爷这一年赏不赏饭吃,二来看的就是种子。只要新稻能够推种胜利,单单是种稻这一项支出,就能让郭齐两家赚的盆满钵满。”
非人力所能及,谓之不成抗力。
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概括宁帝现在的景况,那就是:穷。
“看到皇上精力奕奕规复如初,臣妾一时欣喜,没有冒昧到皇上吧?”
“地上的油渍经大理寺查验,是猪油。因为猪油是常用品,没有取用的登记记录,盘问起来非常困难,最后是皇上发了话,罚了大小厨房一世人半年的月银,打了几处厨房管事的板子,这事就点头定结案。”
宁帝:“......”
宁妃挑选坦言相告,严静思顺势承下了她的示好,礼尚来往,两边皆心领神会。
严静思无谓地摇了点头,“若非你秉公办理,想来徒惹一身费事的便是本宫了,该是本宫向你伸谢才是,何来你报歉一说!”
“臣妾先行恭谢皇上!”严静思一点也不含蓄地安然接下宁帝的允赏。
“娘娘,主子新获得的动静,徐贵妃的那一胎,在未落水之前就有了滑胎的征象。”
“丰富的收益老是要伴随高风险、高压力,这很公允。”严静思微微一笑,傲视之间又透着那么一丝滑头,“当然了,郭齐两家能够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主动让利共同朝廷推种新稻,也是胸怀大义之举,堪当大商之名、百商之榜样!他日,皇上能够御笔亲题两块匾额赐赉两家,信赖定会成为一段嘉话!”
枝叶间的辣椒果实累累,看着就让民气生欢乐。但是,最早的底捧果也才方才见红。
“查案途中,严七蜜斯的供词有些几次,无法之下,臣妾不得已用了些手腕,还请娘娘包涵!”
以是,刚才在宁帝面前小小崩了一下人设,纯属不成抗力。
总要不负此名才好。
严静思恨不得把本身的舌头咬掉半截。
不管如何说,他们但是大宁帝国赫赫驰名的“摔坏脑袋帝后二人组”!
“皇上,臣妾有要事禀明皇上。”严静思判定窜改画风,开门见山,“臣妾已经代表皇庄和泉州郭家、齐家签订了新稻育种和推种的契书,这是一式三份中的一份,呈给皇上您的。”
宁妃由小宫女引着一起走进小花圃,在凉亭中与皇后娘娘问过礼后落座,直奔主题。
严静思敏捷回神,莞尔一笑,顺嘴就溜出了一句:“没甚么,就是感觉皇上您今儿格外神武!”
严静思细心翻看着宁妃交给她的徐贵妃落水一案的详细调查记录。
警钟这东西,最讲究敲的适度。用劲儿过猛,把皇上给深深打击着,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看似是一场不测,但被重点勾画出来的几处却流露着不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