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夙来重农抑商,大宁虽政策放宽,对经商“贱而不限”,但毕竟还是公布了贱商令。
“臣妾无碍,不过是之前忙于赶路,酸乏劲儿还没完整消弭罢了,无妨事的,再‘好好’安息两日便能大好。”
“如此,臣便先谢过皇后娘娘了,今后少不得要费事您。”
林远见状,眼里掠过一丝忧色,看模样,皇后娘娘是将他的话听出来了呀!
“承蒙皇上信赖,本宫若再推让就不免矫情了。”严静思抬手表示林远就坐,在他将坐未坐之际,状似随口问了句:“本宫曾听皇上提过,林大人仿佛对新稻稻种很有设法,之前在越州,你应当已经见过了本宫的母舅了吧?谈得如何?”
他们现在还没法预感,只要宁帝的青苗、均田两法顺利、实在推行,百姓糊口日趋充足,贸易必定会随之昌隆繁华,贩子的阶层上风必将冲破经济层面,叩击社会职位。有朝一日,贩子这一阶层就会代替当今的豪强地主,成为新兴的强势阶层。
只是......
遗憾归遗憾,嘴边的肉还是要从速咬住的。
严静思按压发胀的太阳穴,对林远心机之周到有了更深切的认知。
此人如何又来了啊?!
而林远对商户的态度,也在严静思料想当中。
严静思抬眼,看向林远,正色道:“林大人之心,为国为民,本宫敬佩,更甚为欣喜。然,本宫不能以天下百姓为由,挟大义、亲情去捐躯郭家、齐家这些富商富商之家的好处。这分歧适法则,不是吗?”
宁帝头也不抬地专注于手头上的奏折,随口道:“无妨,昭德殿有条密道直通宫外,朕就是从那边出来的。”
严静思:......
在代价观上,严静思自发与林远的确存在不成超越的鸿沟,但在审时度势和做事做法上,两人还是非常有共同话题的,就林远提出的共同两法推行的轨迹推行新稻一事,严静思与他停止了深切的会商,待日辉西斜时,两人已参议出了大抵的细节。
严静思咬牙将“好好”两字念出了夸大重音,何如,说者成心,听者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