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若冯贵在场,不知看到郑太妃脸上的鄙夷之色该会如何反应?
“无妨。”宁帝抬手拦下庆亲王,面色不改地看向宝座下犹站姿不动的郑太妃,“趁着最后一次机遇,将话说清楚也好。”
这一点,郑太妃天然也了然。是以,刚才活路被一一堵死的过程中生出的惶发急措渐次停歇,闪现出行至穷途放弃挣扎的安然。
宁帝偶然再赏识郑太妃那张因为气愤而扭曲的脸,缓缓起家,“昔日对父皇的承诺,朕自不会食言,更不会因为你而迁怒于十八弟。至于你,自会有应有的奖惩。”
时候在呆滞的氛围中迟缓流逝,严静思终是不忍,抬手抚上少年的肩膀。
内心最深处的顾忌被揭开,想到儿子晓得本相后难以自处的地步,郑太妃只感觉心如火炙,更悔恨宝座之上翻手间掐住她七寸的宁帝,“天家无父子,更无兄弟,谁能包管一时的安虞能持续一世。既然有但愿手执刀俎,何人会甘于屈居鱼肉!”
郑太妃心中冷颤,不顾僭越深深看了宁帝两眼,却没法看破他话里是否另有深意,一时分寸大失,急声道:“皇上该不会是要悖逆先帝的临终遗训吧?!”
侯在不远处的挽月和康保迎上前来,挽月将皇背工里没有多少余温的手炉换了个热的。
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郑太妃自发身材里的力量仿佛一刹时被耗尽,连声音都带不出悲喜。
严静思:我非常需求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