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表的态已经表白,下一步何去何从,就端看宁帝的态度了。
“皇后娘娘说得大义凛然,我为了阿谁位置苦心孤诣支出了那么多,凭甚么你就能悄悄松松坐上去,我就要一辈子屈居于你之下?论边幅,论策画,论手腕,论皇上的欢心,我哪一点不强过你!”
严静思垂眸看着宁帝扣在本身腕间的手指,沉默半晌后点了点头,再抬眼看进宁帝的目光里时满眼尽是豁然开阔的笑意。
徐素卿瞪着惊骇的眼睛跌靠在椅背里,如同看着疯魔普通惊骇地盯着严静思,颤声道:“你真是个疯子!疯子!”
宁妃捏动手帕按了按眼角,眼里火辣辣的,心下却从未有过的熨帖,破声笑道:“娘娘固然放心,臣妾身子骨好着呢,没那么轻易倒下!”
徐素卿越是失态,严静思越是占有主动,“我是不是胡说,你天然心中稀有。在此之前,你可曾听过关于那对母子一星半点的动静?成王甚么脾气你应当比我更清楚,秦楼楚馆的歌妓也能抬进府里为妾,若非放在心尖上,又如何会谨慎翼翼埋没着养在外院?至于你所说的扯谎抨击......”严静思笑了笑,“在这后宫当中,死生、荣辱全凭小我造化,昔日我不如你,只能怪本身没本领,何必在你本日落魄之时再来落井下石,平白跌了我的风格。”
严静思脚尖一转,踱到徐素卿近前,稍稍俯身凑到她近前,沉声道:“你本日求见我,不过就是不甘心一败涂地,要在我内心插一根刺。晓得如果易地而处,我会如何做吗?”
“没错,你的确是面好镜子。”严静思神采稳定,嘴角乃至还噙着浅浅的笑意,“你也不必在本宫面前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势,在我看来,你有本日的了局,纯属自作自受。”
严静思垂眸,并未立即回应,室内一时堕入凝静,少刻,她才淡淡开口道:“求仁得仁。我没你那么贪婪,既要他的钟情又要他的后位,我只求不相负。至于你在皇上心中埋下的暗影......”严静思起家,整了整裙摆,道:“若爱意消了,恨总有一天会淡了,你也无需这般高估本身。”
严静思上辈子仰仗丰富的作战实际得出了这条最合适本身的存活之路,没想到挪到这一世仍然合用。
严静思哂笑,道:“只可惜,这世上最不成靠的便是密意。皇上的目光不如何样,你一样也想不到吧,对你海誓山盟情坚不移的成王,早将敬爱之人豢养在别院,俩人的儿子都已经五岁了!”
严静思摆了摆手,“你不是局促,是谨慎惯了,唯恐有一两步错处,说句不好听的,你呀,就是天生的繁忙命。”
可贵这么个谨小慎微的人也能在本身面前失神,严静思倒也不急着开口,待她情感长久开释后,才持续道:“本宫这个甩手掌柜也不能白当,只要我还站得稳,定然会给你撑着门面,你就放开手脚去做,各宫的人,该用的用,该提点的提点,过日子奔的是让本身更舒坦,可不是往本身身上垒山,你不心疼本身个儿,本宫但是担忧你把本身累坏了,到时你让本宫找谁接你的班?”
晌午宁帝在广坤宫传膳,严静思将宁妃留了下来,并让人将馨和、熙和两个小公主也抱了过来。冲弱心性纯真,初见时另有些拘束、放不开,一顿饭的时候也能在宁帝怀里撒个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