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宫走了一遭,严静思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完完整全落了地,整小我都轻松了起来,就连挽月、康保等人都较着发觉到了,也跟着喜气洋洋的。
严静思也知宁妃的难处,抬手为她续了盏茶,“比来宫里的氛围的确是压抑了些,本宫瞧着花房的鲜花开得甚好,趁着气候回暖,择日办场花宴吧,将王府侯府的王妃和公侯夫人们也一并请来聚聚,新一年才刚开端,不好的情感总要适时消弭才好。”
晌午宁帝在广坤宫传膳,严静思将宁妃留了下来,并让人将馨和、熙和两个小公主也抱了过来。冲弱心性纯真,初见时另有些拘束、放不开,一顿饭的时候也能在宁帝怀里撒个娇了。
“皇后娘娘说得大义凛然,我为了阿谁位置苦心孤诣支出了那么多,凭甚么你就能悄悄松松坐上去,我就要一辈子屈居于你之下?论边幅,论策画,论手腕,论皇上的欢心,我哪一点不强过你!”
徐素卿脸上的笑意解冻,连着目光也变得锋利起来,“皇后娘娘说风凉话的本领也与昔日大不不异了。”
“没错,你的确是面好镜子。”严静思神采稳定,嘴角乃至还噙着浅浅的笑意,“你也不必在本宫面前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势,在我看来,你有本日的了局,纯属自作自受。”
“你办事本宫向来是放心的,不过也不必凡事都亲力亲为。此人啊,如果太闲了便会无聊,无聊就要生些事打发时候,与其过后堵洞穴,倒不如你主动给她们些事情做,你感觉呢?”
“疯子吗?”严静思站起家,周身的阴沉之气尽数收敛,嘴角浮上浓浓的嘲笑,“我早晓得你做不到,以是,循分点,别逼我发疯。”
宁妃伸展着眉眼不住点头,“娘娘看得通透,是臣妾局促了。”
“是吗?”严静思敛下笑容,定定看向徐素卿,正色道:“是不是风凉话你内心最清楚。既然你身在曹营心在汉,就怪不得皇上翻脸无情。”
宁帝也不是不通透之人,墙角听得清楚,严静思的意义更是再了然不过,只是凭着对她的体味,晓得本身的情意仅凭一张嘴说并不敷以让她信赖,那便化作实际施动吧。
严静思垂眸看着宁帝扣在本身腕间的手指,沉默半晌后点了点头,再抬眼看进宁帝的目光里时满眼尽是豁然开阔的笑意。
疯者无敌。
严静思上辈子仰仗丰富的作战实际得出了这条最合适本身的存活之路,没想到挪到这一世仍然合用。
“娘娘说得极是,臣妾稍后就去筹办。”
自从除夕宫变后,后宫的氛围就始终凝重肃压,特别是咸福宫那位被打入冷宫后,各宫莫不谨小慎微地秉承着本分战战兢兢度日,唯恐一个不谨慎惹得圣意不快跟着受连累。宁妃的好处在于措置公事,调度氛围就不在行了,故而本日瞧着广坤宫高低神清气爽,内心对这位皇后娘娘是既敬佩又爱护。
“朕前些日子曾暗里问过洛先生,他说你的身子还需细心保养两年才合适有孕,对你、对孩子都好。”宁帝摩挲着掌中柔细的手腕,神采是十二分的当真,“那日你在咸福宫所说的话,朕听得很清楚,也很明白。朕晓得,你是个信赖眼睛胜于信赖耳朵的人,我们且行且看,你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