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刚强之人落了难,他不肯接管别人的相救,但我却不得不救,你说我该当如何做?”
“逼,如何逼?”晏苍陵端倪里燃起了兴趣。这“逼”字一出,贰心中豁然亮堂,计上心头,但他还是想听听季拂心的定见。
“他如何落的难?”
晏苍陵眼皮一跳,方想说季拂心正在他府上,但到底还是多了一分谨慎,在未确证仇人身份前,他还是不能冒险,只大略点了点头,持续问道:“你在那儿可有干系在。”
“逼他求救。”
王斌迷惑地看着晏苍陵的姿式,将唇抿了一抿,续道:“厥后约莫两年前,草民以乞助的借口,再次去寻了季大人,当时季大人并不在府内,是季公子访问的我。草民将筹办好的厚礼递给季公子,诚心但愿他能收下,但他却未接过,反倒深深地望了一眼那些厚礼,语气沉重隧道,‘王斌,你这些年故意了。’草民跟着应了几句,说了一些戴德颂德的话,他接着便不再言语,听他口气,仿佛有些哀痛。过了好久,季公子长长地感喟了一声,他道,‘当今天下世道暗中,我们怕是撑不久了,王斌,你若当真故意报恩,便在今后替我们做一事罢。’草民听罢,立时躬身扣问有何可互助之处。季公子并未详说,只简朴道了一句,‘若他日,我们一家不保,你便前去芳城投奔晏王。’”
“这……”王斌滞了一瞬,略显难堪地挠了挠脑勺,“季尚书为人朴重,严守律法,但却有些死倔,如果直接劫人,他定是不肯的。”
晏苍陵会心,将王斌扶起,拉回坐位上坐好,他也回了本身的位上,单手支颔,同王斌又说了一些话,拉近两人干系。待将王斌此人道子摸透,确信他言出必行,定会虔诚于己后,晏苍陵方开口问道:“当今兵部尚书被放逐那边。”
“那便让其束手无策之时,再次获咎权贵。”
“……”晏苍陵看着外头正烈的太阳,冷静无言。
晏苍陵横了乐梓由一眼:“幸亏你想出这一计,如果他将我视为贼寇,难道得不偿失。”
王斌一顿,仿佛有些踌躇,几次将话在嘴边转了几个弯,方嗫嚅道:“听闻那公子名唤季拂心,仿佛是兵部尚书之子。”
王斌摇了点头,一会儿又点了点:“我们寻到季公子后,求得了他的谅解,他道他也替我们可惜,便给了我们一人一锭银子,让我们另餬口路,当时兵部尚书――不,当时的尚书大人,还是兵部郎中,背面方擢升为尚书的。季大人刚好返来,看到了此事,也唤人给了我们一些衣物同银两,一同布施了我们,也规劝了数句,并道今后如有需求可来寻他。我们天然不敢再费事他们,得了钱后我们齐齐给他们父子俩叩首伸谢,接着便按着各自的筹算,各分东西。草民持续为商,游走四方,偶尔返来给兵部尚书一家捎些东西,只可惜他们听闻我是送礼来的,始终不肯相见。时隔多年,当初的兄弟们得了季公子的银两,都另谋了前程,有的进了宦海,有的从了商,有的入了江湖,有的平平平生,偶尔兄弟相聚,感慨人生之时,都不料外埠提起了那位季公子。当初若非他们一家,焉能有本日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