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王斌谨慎地提眉看了晏苍陵一眼,有些心虚地低首道,“实在草民之前也思疑此行可否的题目,但思及季公子所说,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两年前,草民听罢季公子所说,也曾问过他为何要我投奔晏王,季公子却只简朴说道,‘这天下如有贤达者,非晏王莫属。’草民欲再相问,他却让草民归去了。以后两年间,他们一家都相安无事,草民原觉得事情便这么畴昔了,不想,季公子所料的事还是产生了,是以草民便来到了此处,寻求王爷互助。王爷!”王斌将头抬起,目光幽深地盯着晏苍陵的眼,“草民来寻你虽非本心,但季公子所托,草民定不会孤负,现在草民将统统出处奉告,盼的不过是王爷的全权信赖。草民一平常百姓,说不来慷慨激昂的话语,只能将一颗热诚之心剖出,在此发誓,王爷若能相救草民仇人一家,草民定对您虔诚不二,誓死相随!”
短短几句,虽无慷慨淋漓之词,却让晏苍陵内心澎湃彭湃,热血沸腾,他仿佛看到了疆场之上,万千甲士扬起手中刀枪,齐声高喊“誓死相随,誓死相随!”
“逼他求救。”
王斌也对晏苍陵卸下了心防,恭敬地拱手回道:“草民已刺探好,尚书大人被放逐至南州,此地同芳城相去不远,但那儿夏季酷热,普通人难以忍耐,季公子的身材不好,草民恐怕担搁了时候,他……”
季拂心在阁内无聊地打盹,打了个呵欠眯眼入眠,但未睡几时又被鸟鸣惊醒,迷含混糊地转了圈眸子,正筹办持续睡时,晏苍陵到来了。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蹭了蹭柔嫩的被褥,往晏苍陵那边靠去,慵懒的目光盯着床头的茶壶,表示要水。
“嘶――”
“你怎敢确信他们有干系。”晏苍陵双手紧紧地扣着扶手,恐怕本身下一瞬会冲上前去,揪着王斌的衣领扣问关乎季拂心的事。
“如果如此,你为何不亲身脱手。”
“逼,如何逼?”晏苍陵端倪里燃起了兴趣。这“逼”字一出,贰心中豁然亮堂,计上心头,但他还是想听听季拂心的定见。
“嗯,嗯。”季拂心连嗯了两声,脸上的红酡渐渐地消去,他摸索地抬起眼来,但一对上晏苍陵的脸,又心跳快了一拍,将头偏移,试了数次,都没法直视那张脸后,他直接逐客道:“嗯……天气不早了,我要睡了,你无事便先请罢。”
季拂心敛下双瞳,定定凝睇着腿上薄被深思好久,方抬首开口道:“逼。”
季拂心侧首望入晏苍陵忧愁的双眸,点了点头。
晏苍陵解释道:“获咎权贵。”
晏苍陵的心机却不在王斌这,他将身子再往前倾,脖子拉长到了极致,连平素的安闲都消逝殆尽:“厥后呢,那公子如何了?你又怎会寻上我。”说到这话,他连“本王”自称都忘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