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修之答道:“二公子,王镇恶正和沈田子别离在火线摆设,防备夏军铁骑,火线摆设其他倒还统统普通。只是,那王镇恶和沈田子两位将军有些反面。在军事摆设方面,二人常常定见不一,公说私有理婆说婆有理,吵得是面红耳赤。上面的部将手足无措,不知究竟该听谁的。”
绮云上前拉着他的袖子,笑道:“借你吉言,我到时候如果嫁不出,就都是毛公你害的,你得为我卖力。如此,我冯绮云这辈子就跟着毛公你了……”
毛修之恭谨地答道:“二公子客气了。公子所言,修之必然服膺在心 ,竭尽所能。”
义真也轻笑起来,“这话倒是说得没错。只是,不知那丫头去那里了。她现在神奥秘秘的,整天不见她的人影。”
绮云接过话茬,笑道:“对,我也记得。那次,我们见小我在船上赋诗喝酒,席间另有谢灵运和颜延之。毛公为我们亲身下厨,那一次,真是纵情而归啊!”
她巧笑嫣然,两眼望天。毛修之笑着点头:“郡主,你这心性儿也该改改了。小女人矜持一点,不然把稳嫁不出去。”说罢,朝她挤挤眉。
毛修之答道:“是啊,王镇恶将军是率先攻入长安,军功赫赫。沈田子则是主公的亲信近臣,两位将军大有势同水火之态啊。”
佛狸谦让道:“疏浚知远,博古通今,佛狸还差得很远。听郡主提及,毛公文才武略。本日有缘能结识,佛狸三生有幸。”
绮云反问他:“你心中念叨的不是毛修之吗?刚走畴昔的人就是毛修之,你不是想让他成为你身边的厨子吗?”说着,睨了他一眼:“你的心可真够大的,想让他成为你的厨子。他官至尚书,除非你是天子,才用得起他。”
毛修之善于制作美食,义真和绮云从小喜好吃他烧的菜肴,每逢他到太尉府,绮云更是缠着他不放。毛修之也夙来萧洒随便,与他们俩如忘年之交。
义真也笑道:“我记得那年的上巳节,那晚在船上。三月初三,看着天空一弯新月如钩,耳听着丝竹曲乐之声,秦淮河的两岸彩灯映照,和几个知己老友一起赋诗吟唱,吃着毛氏菜肴。在我刘义至心中,大家间最畅快的享用,也莫过于此啊!”他边说,似沉浸在回想和遐想当中。
义真请他们二人入坐,让侍女重新上了茶,温雅地说道:“提及毛公做的菜,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年上巳节时,记得我们几个在建康秦淮河船上的那次。”
听到此处,佛狸停下法度,远远地走开了。绮云觉悟过来,他听义真在谈议军政,远远避开了,免得惹人怀疑。她则不避讳,仍然站在亭子后,凝神听着。
“他们积怨已深,是陈年旧案,一下子难以化解。只是在现在,他们这类景象对我南军极其不妙啊。”义真叹道,起家来回踱了几步,对毛修之道:“毛公,等会儿义真写封信,奉告两位将军短长干系。毛公将我的信带去,义真还要仰仗你居中调和,让两位将军化兵戈为财宝、同心合力,共同抵抗赫连勃勃的马队。”
毛修之呵呵笑道:“二公子谈笑了。与其说小郡主想老夫,还不如说,她是在想我做的羊羹吧?”
绮云听他们在背后提及本身,再也藏不住身,从灌木丛前面跳了出来:“偷偷在别人身后,说人家的闲话,是君子所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