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勃勃闻言,嘲笑道:“你之前说是刘义真,我儿就当是刘义真。现在你奉告我等,你是女儿身,你就是女儿身?你觉得我等皆要被你耍弄不成?”说着,他站起家来,向绮云走来。
世人一进城门,绮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几欲令人作呕。只见街上是各处的尸身和散落在地的物件,路上空无一人,就如同进入了一座死城。
听得那赫连璝对劲傲然地持续禀道:“儿臣还给父王要献上一份礼品。此次出征,天幸儿臣俘获了刘裕的二公子,关中的都督,安西将军刘义真。儿臣要将他献给父王。”
“禀大王,您的猜想是对的。”绮云平静地回道:“我并不是刘裕的二公子刘义真,我是来自黄龙国的灼华郡主,冯绮云。多年前我皇伯父与晋朝修好,把我送到晋朝刘家媾和。我自幼在刘家长大,此次随军前来关中,只是为旅游山川名胜而来。”
绮云见礼道:“这的确是绮云的不是。但绮云也有苦处和担忧,如若在路上奉告郡主身份,恐惹来是非,害得大王子烦心。直至见了大王的天颜,才敢直言不讳。”
那王丞相名买德,原是后秦的镇北参军,后投奔胡夏,为赫连勃勃出运营策,陪侍摆布。
绮云心中展转,一时未反应过来。一旁的大王子赫连璝赶紧大声提示她道:“刘义真,你聋了?我父王命你抬开端来呢。”
赫连璝见了当中镶金龙纹宝座上坐了的一人,忙上前屈膝跪下,存候道:“儿臣叩见父王。”
赫连勃勃嗤笑道:“你既有胆量欺诈我儿,又何必甚么找人验明正身。当着世人,在这儿便能够验身吧。”
“女儿身,不成能?”赫连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神采扭曲,大声辩白道:“儿臣俘虏她时,她说本身就是刘义真。儿臣心想俘获了刘裕最爱的儿子,必然要等父王您的发落。以是,从未想过要验明正身。”又转头恶狠狠地瞪着绮云,“我对你一贯礼遇有加,你怎这般害我?”
绮云只看了一眼,便垂下视线,不再言语。赫连勃勃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对着中间的一名大臣说道:“王丞相,你看这小儿也就十多岁。一副身材薄弱,弱不由风的模样,看上去比本王的定儿还小,他会是刘裕那老头儿的次子?”
赫连勃勃颌首,喜道:“看来老天佑我也!刘裕已经进入迟暮之年,儿子却还这么稚嫩。将来必然没法和我大夏国争雄。”
绮云和毛修之听他称对方为“父王”,便晓得宝座上坐的便是威名赫赫的赫连勃勃了。绮云本想昂首看看那赫连勃勃长的是甚么模样,却还未等看清,就被人按倒在地,她只得低首屈膝跪着。
那王买德恭敬地答复:“禀报大王,刘裕是老来得子,四十多岁才有了宗子刘义符。当时他的长女都结婚生子了。”
“你说甚么?你不是刘义真,而是黄龙国的灼华郡主?”赫连勃勃不动声色地逼问着。
赫连勃勃听了,甚是心中畅快,不由仰天长笑。眼角瞥见面前跪着的绮云,不经意的问道:“刘义真,你刚才在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