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川派人去看了绮云的伤势,给她上药医治。见她无大碍,因而领了绮云到朝影宫中的奥妙各殿走了一遍。一个娓娓说来,一个用心聆听。
绮云忽想起一事,幸灾乐祸道:“那赫连昌被蒙在鼓里,还和你来往买卖,真是与虎谋皮。”
赫连昌惊跳起来,“甚么?再增加一万精骑?墨川,你这是坐地起价!”
墨川扫了他一眼,“另有,我朝影宫的其他事情,你一概都不得过问。特别是,你不要动阿谁灼华郡主,她从小在刘裕府中长大,深谙在朝为政之道。我若把她争夺过来,你我多一个帮手。”
“当今魏国圣上拓跋嗣幼年时,因为悲忿其母的薨逝而离宫出走,流落江湖,被我父亲所救。两人惺惺相惜,一见仍旧。我父助他回宫夺得帝位,安定兵变,成为存亡之交。圣上即位后,欲给我父拜将封侯,而我父因为他的面貌和家世,执意挑选仍然藏匿江湖,只做魏国朝廷的影子,暗中支撑。”
“不晓得,我眼下只想覆亡胡夏,今后的事情今后再说。”墨川看着绮云,眼中尽是警告,“那赫连昌心机深沉,他到底晓得多少,我们也不得而知。将来鹿死谁手,还没有定命。以是……”
绮云见那块东西与朝影令牌有些类似,又有些分歧。不异之处也是玄色的,但分歧的在于慕容皇族传世信物,是用玉石雕成,黑玉为底,上有一只红色的乳燕,有如一只燕子在墨黑的天空中轻灵地翱翔。
“那你毕竟会答复燕国吗?”绮云诘问。
墨川点头道:“朝影,也是一种菊花的名字。这是我朝影宫的信物和令牌,见此令如见仆人。”墨川从袖中拿出一枚玄色的物件放在绮云手中,绮云细看,是一块玄铁所铸的乌黑发亮的令牌,上面雕饰着朝影的图案,如在黑夜中盛开的花朵,静美而光辉。
墨川并不睬睬,赫连昌更加狂怒,飞身而上,直逼墨川。墨川未等他到阁楼,飞身而出,与赫连昌在空中对了几掌。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摘星楼,至翠漪湖边上,墨川愣住身形,伸掌止住赫连昌的怒意,风轻云淡隧道:“说吧,赫连兄,何事值得一大早就发兵动众的?”
绮云接过,见是一条乌黑长绫,白绫似冰绡所制,柔嫩丝滑,两端和绫身都缀了些的琅斑白玉,挥动起来,收回轻微的“叮叮铛铛”清脆动听的声音。不由心中喜好,支出怀中。
“他们三个竟然敢在我朝影宫内掳人,莫非不该该死吗?我说了,她是我朝影宫的客人,如果对她无礼,休怪我部下无情。另有,昨日你部下的人突破我宫中的防护,偷袭掳掠,涓滴不把我朝影宫放在眼里。以是,在你我的买卖中,我要增加一万精锐的马队。”墨川冷冷地答道。
绮云喃喃问道:“红色的燕子,我晓得,是指燕国,崇尚红色。那这玄色寄意着甚么呢?”
墨川答道:“吵嘴两色,寄意着,我鲜卑族慕容皇族起于白山黑水之间。”
“是吗?”赫连昌心中微沉,如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墨川只是轻摇折扇,淡笑不语,目光闪动,赫连昌也看不懂他的心机。
“宫主存候心,绮云本日听到甚么看到甚么,眼下已经全数健忘了。”绮云慎重作答,墨川微微点头。
绮云轻声温言道:“因而,魏主就赐给你父亲朝影宫,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