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川点头道:“朝影,也是一种菊花的名字。这是我朝影宫的信物和令牌,见此令如见仆人。”墨川从袖中拿出一枚玄色的物件放在绮云手中,绮云细看,是一块玄铁所铸的乌黑发亮的令牌,上面雕饰着朝影的图案,如在黑夜中盛开的花朵,静美而光辉。
说到此处,墨川从案桌抽屉里拿出一件东西来,递给绮云,“这是我娘亲生前使的琅斑白绫,我既承诺要传你琅鸣天舞,这件兵器也一并传于你罢。”
绮云接过,见是一条乌黑长绫,白绫似冰绡所制,柔嫩丝滑,两端和绫身都缀了些的琅斑白玉,挥动起来,收回轻微的“叮叮铛铛”清脆动听的声音。不由心中喜好,支出怀中。
赫连昌怒问:“你把我座下三名侍卫杀了,叫人把他们的尸首扔在我面前,是甚么意义?”三名侍卫都是他从夏国带来的一等一的妙手,怎能不让他发怒。
绮云见那块东西与朝影令牌有些类似,又有些分歧。不异之处也是玄色的,但分歧的在于慕容皇族传世信物,是用玉石雕成,黑玉为底,上有一只红色的乳燕,有如一只燕子在墨黑的天空中轻灵地翱翔。
墨川派人去看了绮云的伤势,给她上药医治。见她无大碍,因而领了绮云到朝影宫中的奥妙各殿走了一遍。一个娓娓说来,一个用心聆听。
墨川并不睬睬,赫连昌更加狂怒,飞身而上,直逼墨川。墨川未等他到阁楼,飞身而出,与赫连昌在空中对了几掌。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摘星楼,至翠漪湖边上,墨川愣住身形,伸掌止住赫连昌的怒意,风轻云淡隧道:“说吧,赫连兄,何事值得一大早就发兵动众的?”
“是吗?”赫连昌心中微沉,如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墨川只是轻摇折扇,淡笑不语,目光闪动,赫连昌也看不懂他的心机。
朝影宫内有三殿,文武殿是收揽各种文史和武功兵法文籍的地点,并卖力朝影宫的宫规科罚,培养或通文或经武的公子,称为文武公子,那墨琪就是文武公子;济世殿是置放医书和药材的地点,并有精通医术的宫人,冷玳是掌事。通闻殿是汇集天下事件,相同信息的地点,掌事的是寒璧。三殿中的宫人见墨川和绮云徐行而来,无不躬身相迎,低头施礼。
“那倒是。不过如许也好,这几年中我还能不时见到你。”赫连昌面露忧色。
“当今魏国圣上拓跋嗣幼年时,因为悲忿其母的薨逝而离宫出走,流落江湖,被我父亲所救。两人惺惺相惜,一见仍旧。我父助他回宫夺得帝位,安定兵变,成为存亡之交。圣上即位后,欲给我父拜将封侯,而我父因为他的面貌和家世,执意挑选仍然藏匿江湖,只做魏国朝廷的影子,暗中支撑。”
墨川答道:“吵嘴两色,寄意着,我鲜卑族慕容皇族起于白山黑水之间。”
墨川闻声呈现在阁楼,凭栏而望,居高临下,“不知这一大朝晨的,赫连三王子吃紧的找鄙人,有何要事?”赫连昌怒道:“墨川你欺人太过,你给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