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秋风扫落叶般,把一桌子好饭好菜扫进肚子里。
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扶着院墙这才站稳脚根。
江银山嫌弃的抽抽鼻子:“真够穷的!”
江玉梅又扯着嗓子追着金叶的背影骂了几句,心头的肝火略微消减了几分。
……
一传闻要去用饭,秦俞安喜得连连点头,说:“我要吃红烧肉,大鸡腿,肉夹馍,红烧鱼。”
她骂骂咧咧推着江银山进了院子。
满怀但愿地揭开了缸盖,老屋里黑漆漆的,缸口又深,她看不清缸里有啥。
江玉梅平生最怕的就是老鼠,寒毛“唰”一下就立了起来,吓得失声尖叫:“啊啊啊——!拯救啊!拯救啊!”
江玉梅赶紧闪身遁藏,只听“砰”一声,石头正中她脑门。
这时,又有五六只浑身长满疙瘩的癞蛤蟆顺着缸爬了出来。
江玉梅摸了摸胀痛不已的额头,竟摸到鸡蛋大个血包,气得她破口痛骂:“好你个短折鬼,小小年纪欺负我白叟家,将来你嫁个瘸子,每天被瘸子打……”
江玉梅被恶心坏了,捂着嘴巴一阵干呕,旋风普通冲出去吐啦。
又转头瞪了江玉梅一眼,冷嗤一声,“你女儿就是个穷命,我看她家的日子过得连叫花子都不如,的确比你还穷!”
江玉梅忍不住说:“这死丫头家里咋这么穷?真是穷上天了!”
俗话说“癞蛤蟆趴脚背,不咬人,但是恶心人”。
“哈哈哈哈哈!”陈锦棠笑弯了腰,手指着秦俞安笑得说不出话,“秦俞安,你咋想着把老鼠和癞蛤蟆藏在缸里?
江玉梅的心直直坠了下去,暗自深思:锦棠这死丫头真没出息,咋能把日子过成这副德行!
再一摸,又摸到了几只黏糊糊的小东西!
碗柜里没有一只碗,筷子笼里没有一根筷子。
末端,一人捧着一只大碗喝醪糟。
江玉梅也感觉陈锦棠日子过得太寒酸,让她这个当妈的在娘家人面前没脸。
秦俞安离家前已经把老牛赶到出产队里,让孙管帐帮手豢养几天。
两人风风火火进了食堂大门,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陈锦棠豪放地报了菜名。
陈锦棠弥补道:“再来两碗大米饭,只吃干的不可,噎得慌,一人再来一碗醪糟汤,咋样?”
陈锦棠跟秦俞安拦了辆大巴车就到了县城,一下车,秦俞安的肚子就“咕咕咕”叫了起来。
哥,咱进屋,我给你煮几个荷包蛋,再擀一碗又细又长的白面条,填饱肚子再说。”
陈锦棠笑着给本身也做了个肉夹馍,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哼,今晚你俩就睡在这破墙根上面吧,夜里的刀子风直往骨头缝里钻,没准儿等不到小娼妇返来,你俩老货就冻死了!”
她把石头丢在脚边,忍不住又骂起来:“陈锦棠你这个小王八蛋,明晓得你妈和你娘舅来了,不做好饭出来驱逐,还把我们锁在内里,看我不吃光你家里的粮食才怪……”
很快,米饭和醪糟汤也端了上来。
金叶拍动手哈哈大笑:“该死该死!哈哈哈,你这臭老太差点被我砸死了……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缸里传出了几声老鼠“吱吱吱”的声音。
有两只荣幸儿竟然直接摔在了江玉梅的脚面上。
现在,整座秦家老屋的小院里空荡荡的,除了一棵核桃树,和几个堆在角落里的大石头,一无统统。
有两只调皮小老鼠的竟然围着江玉梅的脚后跟转了几个圈圈,然后才跟着雄师队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