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差点忘了,另有宝贝。”有为俄然笑了起来。丘胤明将剑收好,放回原处,只见有为从师父放衣服的藤箱内里捧出一个木盒来。有为道:“师父写的诗词。看模样,很多是他年青时候写的,纸都有些脆了,千万要谨慎。”
背着他的人道:“你醒啦,我弄痛你了吧。你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到家了。”
少年道:“你吃,我奉告你。”丘胤明此时饥肠辘辘,便也不推让,边吃边听少年说道:“我叫上官静,这里是崖州的地界。这座山叫鹿转头山。刚才我去海边练功的时候瞥见你躺在沙岸上,不省人事,想必是遭了海难漂流到此。”
上官静有些不美意义,道:“别叫道长,我,我道名叫做有为。你叫我有为好了。”
丘胤明赶紧道:“不如,今晚我做饭吧。你这么客气我也该做点甚么。”
“哦,师父他非常喜好看书,又没有甚么流派之见,那边另有好多佛经呢。并且我们全真一派,本来也是儒,释,道都要修一点的。”
送了东西以后,大娘便归去了。丘胤明下楼来,见有为手提一个芭蕉叶包,便问道:“这是甚么啊?”有为道:“大娘送来的新奇野兔。”翻开包裹,只见内里是两只已经洗剥洁净的兔子。“大娘老是这么热情,我都怪不美意义的。”有为挠挠头,道:“她家儿子是个猎户,常常送我们些野味。并且还这么细心,晓得我和师父都不杀生,便都剥洁净了。不过也巧,我正愁明天早晨没甚么东西做给你吃呢。这两天鸡都没下蛋。”
这时脑筋也垂垂复苏过来。那天拂晓前,船在暴风雨里沉了,他死命抱住一块碎船上的木板,在风波里沉浮了一天一夜,厥后实在支撑不住晕了畴昔。一想起在乌黑的海里四肢冰冷麻痹时的惊骇,他止不住一阵寒噤,现在躺在这洁净清爽的小竹楼里,真像是隔世再生普通。身上有好多被破船板和礁石划伤的口儿,可这些痛苦此时倒让人欣喜,本身毕竟还活着。
有为道:“这是师父畴前的佩剑。我从没见他拿出来过,只能偷偷来看。现在他教我剑术的时候,都是用木剑的。我曾经请他给我讲之前的事情,可他就是不肯意。”
说罢将琴仍旧盖好。又翻开中间两个瓷罐,内里是吵嘴二色的棋子。有为抓出几个白棋子道:“你看,这些白棋子可都是玉的。小时候我老想,这些白玉棋子该值多少钱啊,如果卖掉几个,师父就不消去做画符算命这些他不屑的事情了,可被师父骂了。”
屋里陈列简朴,一尘不染。方桌藤床和有为房里普通,只是墙边的架子上多了几件东西。有为上前揭开架上一物上粉饰着的蜡染布,一把精彩的琴映入视线。
这时,有为俄然道:“对了,趁师父不在家,我带你去看看师父的屋子。内里有几样宝贝呢。”丘胤明见他奸刁起来,也来了兴趣,二人兴冲冲地跑进竹楼,翻开了有为师父的房门。
丘胤明愣了一下,却倒也有些心动,但没说甚么。当晚躺在床上,展转反侧地考虑。有为的师父必然是个绝世少有的高人,如果能够留下来,拜到他门下,说不定从今今后便能走上和之前完整分歧的门路。起码再也不消过那四海飘零,性命无保,又没有甚么意义的糊口。但是,即便本身情愿,人家师父也一定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