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木林,名东方。”少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打量着他道:“丘兄是南边人吧?”
第二天一大早,丘胤明洗漱结束,推开窗户,一眼便瞥见林东方坐在正劈面房间的窗口,手捧一杯盖碗茶冲着他笑,一手伸出窗外朝小花圃中一指。丘胤明会心,下楼而来,只见林东方从对门出来,已换了一身豆黄色的长袍。一照面林东便利开口道:“丘兄,昨日有事打搅了,明天气候这么好,无妨一同上街吃早点如何?”丘胤明欣然同意,两人一同走出金华楼。走过帐台时那账房先生连连向二人点头哈腰。
林东方吃着山查道:“丘兄,此次远到中原,有甚么特别的事吗?”
丘胤明下认识回过甚,见一行七八人走进门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年青公子,身边两名五十多岁武师模样的中年人,腰跨金缕乌鞘单刀,余下侍从五名,一色蓝衣,看去威武精力。公子脸膛乌黑,浓眉大眼,衣色光鲜。头戴黑绸唐巾,身着豆沙色暗纹潞绸窄袖长袍,脚踏薄底快靴,腰间革带上系着一柄短剑,剑鞘紫木雕花,应不凡物。厅堂中顿时一亮。
丘胤明心知林东方在说本身的口音,便点头道:“我从崖州来。”
晚餐后,丘胤明于堆栈小花圃中信步,忽听身后有人道:“兄台,可容我打搅半晌?”转头一看,恰是方才厅中所遇的锦衣少年,正从一间小亭中朝本身走来,便上前笑道:“方才多谢仁兄关照。”
林东方连连点头,道:“哎,丘兄,甚么世家王谢,实在我们就是开镖局,靠面子跑腿用饭的。知书答礼的未几。”
账房脸上立即笑容大开,将丘胤明撇在一旁,手捧流水簿与笔砚,走出台后,口中道:“高朋光临,本店蓬荜生辉。公子请坐,劳烦登记。”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