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辛道:“二位,告别。”
盟主微带笑意地看了他一眼,道:“怕受我的恩德么?我是特地来向堡主致以欠意的,望堡主不计前嫌。别的,司马公子并非我西海盟的部属,只是朋友罢了。”
赵继德早已咽不下一口恶气,上前挡在李元秀身前道:“堡主。前次中了那司马小儿的狡计,明天让老夫来替你出这口气。”话音未落,铁尺已到了盟主面前。可赵继德只感觉面前一花,一条青色的人影即挡在了面前,“当”的一声,铁尺被闪亮的弯刀弹开,虎口被震得生痛,耳入耳见盟主道:“白叟家还是退下吧。不要伤了身材。”赵继德又羞又气,握紧铁尺,猛提一口真气,向青衣人扑来,两人斗在一处。盟主胸有成竹地坐在一旁,可李元秀和段云义心中都捏了一把汗。只见青衣人步法独特,身形动若鬼怪,刀刀凌厉。赵继德固然功力深厚,铁尺似急风密雨普通落向青衣人,但是却老是慢了一丝,只要抵挡之功。未几时,只闻声轻微的刀声划过衣衫,铁尺落地,赵继德捂动手腕,鲜血从指缝中滴下地来。堂外的弟子们一片骚动,纷繁欲冲进大堂。十六名盟主的侍从马上取下了背上的弩机,将世人挡在堂外。
李元秀瞋目圆睁道:“我们和西海盟无怨无仇,你不但重伤多人,并且还下那丧尽天良的**,我明天定要讨个公道!”
盟主涓滴没有不悦之色,只道:“既然我的美意诸位不肯收下,那我就告别了。”起家向李元秀拱手道:“走之前,我有一事相求。”
祁慕田满面浅笑,对李元秀和段云义抱拳道:“李堡主,段公子,幸会。”
赵继德道:“看来以我们的气力,不能与他们面劈面较量。我看还得从长计议。”
盟主道:“茶水就免了。我坐坐就走。”微微转头对身后的的青年道:“二郎,药。”只见那青年立即欠身捧起中间茶几上搁着的一只木箱,几步上前,低头双手承与李元秀。盟主浅笑说道:“堡主,几日前司马公子失手打伤了贵堡诸位侠士。为表情意,这里都是些上等药材,给诸位疗伤用。”
目送二人走远,司马辛对祁慕田道:“此行有一桩出乎料想的事。我看过你差人送来的几个叛徒肖像,密云堡有个叫常锡川的人,和图上的张振川酷似。并且,他们对我早有思疑,定是晓得些内幕。我看那常锡川十有八九就是张振川。”祁慕田点头道:“怪不得我一向找不到他。”司马辛道:“祁先生,此次真是难为你了。实在你早可抽身,何必事事亲为。”祁慕田点头道:“我若抽身,则西海盟必将民气涣散,我和盟主多年存亡联盟,岂可置之不睬。”说罢又叹道:“一朝入此道,想要满身而退,谈何轻易!倒是扳连了你。”司马辛道:“先生言重了。即便不是为了师尊所托,我也情愿为先生分忧。”
段云义怒道:“欺人太过!看剑!”笔挺一剑刺向盟主。但见那剑锋离后颈只要三寸时,盟主俄然倾身沉肩,那剑刺在了乌金杖头,顿时剑尖被震得摆布摇摆。段云义急运内力,猛地将剑稳住,却不甘心,又是一剑袭来。盟主亦不怠慢,回身出杖,跟着段云义的来势周旋。段云义不愧是独臂天师的亲传弟子,一手武当剑法练得炉火纯青,进则连缀无穷,退则迂回万方,行云流水,刚柔并济。盟主先只躲闪,并不反击,口中赞道:“段公子好剑法!”数十招畴昔,段云义垂垂按耐不住了,出招也有些混乱了起来。盟主俄然脚下步子激变,那乌金杖头不知如何地从剑锋的裂缝当中交叉几下,已到了段云义胸前。段云义大惊,猛吸一口气,弓背激退,右手回剑相救,但是却挡不住那一杖,长剑差点脱手,同时胸口挨了一杖,顷刻间剧痛非常,胸口腥味翻滚,眼冒金星,跌倒在地,面前一片恍惚,只听得盟主远去的声音道:“恒某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