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田道:“前一阵子有人假扮西海盟门下四周肇事,我们当然不能袖手旁观。现在工功课已了然,二位请回。府诽谤者我们自会卖力。他日将奉上良药。”
段云义道:“堡主不要自责。赵父执所言在理。我们还是先医治受伤的诸位。以明天所见看来,西海盟并不想与我们公开为敌。”
盟主笑道:“早就听闻武当派的段公子侠义过人。公然是言如其人。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本日前来为的是我们西海盟自家的事,和你们都没有干系,段公子不要曲解了。若要比武,还是待到来岁元月在杭州武林大会上再说吧。”段云义冷声道:“我们也有我们的端方。常堂主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会把他交给你的!”盟主回过甚,自顾向堂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我给你们三十天时候,到时我会再来,取常堂主项上人头。如果……”偏过甚对李元秀道:“你们想到甚么前提,送信给我就是,不必藏藏掖掖的派人假扮我们。我就住在妙峰山的叶园。”
盟主轻描淡写说道:“那我倒不想走了。看你这里桃花开得甚好,无妨多坐一会儿,我等常堂主出来叙话旧。”
赵继德在一旁没好气隧道:“盟主威名我们早已领教。没甚么事的话,就请回吧。”
李元秀叹了口气道:“枉我自认武功也算上乘,真是山外有山。本日的事,令李某无颜去见诸位受伤的兄弟们。”
目送二人走远,司马辛对祁慕田道:“此行有一桩出乎料想的事。我看过你差人送来的几个叛徒肖像,密云堡有个叫常锡川的人,和图上的张振川酷似。并且,他们对我早有思疑,定是晓得些内幕。我看那常锡川十有八九就是张振川。”祁慕田点头道:“怪不得我一向找不到他。”司马辛道:“祁先生,此次真是难为你了。实在你早可抽身,何必事事亲为。”祁慕田点头道:“我若抽身,则西海盟必将民气涣散,我和盟主多年存亡联盟,岂可置之不睬。”说罢又叹道:“一朝入此道,想要满身而退,谈何轻易!倒是扳连了你。”司马辛道:“先生言重了。即便不是为了师尊所托,我也情愿为先生分忧。”
“停止!”林中走出一人。身后二十多名弓弩手站列成半圆,从树丛中步步逼近。来人恰是祁慕田。
赵继德早已咽不下一口恶气,上前挡在李元秀身前道:“堡主。前次中了那司马小儿的狡计,明天让老夫来替你出这口气。”话音未落,铁尺已到了盟主面前。可赵继德只感觉面前一花,一条青色的人影即挡在了面前,“当”的一声,铁尺被闪亮的弯刀弹开,虎口被震得生痛,耳入耳见盟主道:“白叟家还是退下吧。不要伤了身材。”赵继德又羞又气,握紧铁尺,猛提一口真气,向青衣人扑来,两人斗在一处。盟主胸有成竹地坐在一旁,可李元秀和段云义心中都捏了一把汗。只见青衣人步法独特,身形动若鬼怪,刀刀凌厉。赵继德固然功力深厚,铁尺似急风密雨普通落向青衣人,但是却老是慢了一丝,只要抵挡之功。未几时,只闻声轻微的刀声划过衣衫,铁尺落地,赵继德捂动手腕,鲜血从指缝中滴下地来。堂外的弟子们一片骚动,纷繁欲冲进大堂。十六名盟主的侍从马上取下了背上的弩机,将世人挡在堂外。